“安陽,怎么回事?”
乾元帝再是年老豬油糊心,此時也反應過來了安陽公主的不對勁,“安陽,是什么事上受了委屈,朕在,朕給你做主!”
安陽公主叩首與地面,在文武百官注視下,高聲吶喊,“臣妹!狀告駙馬許赦之,實為罪臣楊家之后,楊云翼二子楊琰,臣妹狀告他,駙馬許赦之欺君罔上,藐視天威,騙臣一片真心!”
“臣,安陽公主,肯定陛下,為臣妹做主。”
“休夫!”
“將大宴叛國將領之后鎖拿下獄,凌遲處死,以正國法罡正!”
“另,安西侯楊惑,與楊家三子楊惑并非重名,實為一人!”安陽長公主手捧書信,在死一般安靜的大殿上捧出書信,并一封明黃詔書,“此為楊家兩逆賊往來書信,與當年兵部下詔命楊云翼,出兵白石坑的詔書!”
“國法蒼天在上,我大宴絕不容此等狼子野心,昭昭逆賊,入皇室,掌兵權,臣妹!安陽!”
“懇請陛下!為臣做主!”
“臣要休夫!”
仿佛一口氣堵死在心口、喉嚨,大殿上朝臣皮膚發麻,空白一片的大腦中全是安陽公主,字字鏗鏘的驚世之。
安陽公主說什么?
她要休夫!
她說京城人人羨慕位極人臣的駙馬許赦之,是楊家軍叛逆之后。
她說什么?
她,安西侯楊惑,并非重名,也并非瞞天過海,就是利用朝廷安邊勢弱,邊境無人,五年過去從人人喊打的國之逆賊,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地下,成了手握重兵的安西侯?
這誰能信?
誰敢信?
“安陽,你說什么呢?”乾元帝此時嘴唇已然泛紫,握著龍椅的手險些握不住,“你與駙馬有什么委屈,稍后咱們一家人關起門來再說,你想要什么哥都能滿足你。”
“不要胡鬧好不好?”
“懇請陛下允臣妹之請!”安陽公主仍釘在地上,充耳不聞,“陛下,駙馬許赦之、安西侯楊惑,皆是叛國逆賊楊家之后,陛下若是不信,書信在此,兵部中書省蓋章詔書在此,陛下一看便知!”
“姑姑!”
太子趙奕猛然吼了一嗓子,剩下的話還沒說完,兵部位置上的許赦之錯身一步,出列撲通跪在龍椅之前,楊琰泣血大喊:“陛下!罪臣楊琰,懇請陛下應允安陽長公主之請求!”
“懇請陛下,依大宴律法,將罪臣打入天牢!”
“按大宴律令,以叛國論處!”
朝堂之上,轟地一聲炸開。
不是人。
是人心。
“胡鬧!”
乾元帝龍顏大怒,站起身搖晃著手怒指安陽公主,“來人,安陽公主身體不適,將她給朕帶下去,給朕帶下去!”
楊家軍一案,已經糊弄過第二次。
朝臣、楊琰楊惑兩兄弟,又怎么可能讓他糊弄過去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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