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們沒關系!”
謝寧回答的淡漠疏離。
通商貨品坐地起價,那是西北邊軍給的底氣,跟他們世家有個毛的關系。
什么錢都想過來砰一下。
想屁吃呢?
季乾被懟了個正著,臉色頓時訕訕。
他兒子季俊山與謝寧放下隔閡,他還以為誰都跟他似得,厚臉皮,能拉下臉來裝作哥倆好。
高琪琛搖了搖扇子樂呵呵,看著謝寧和老太監走遠。
他們高家這次主動給都護府送了幾十萬兩軍餉,名義上是借,但連借據都沒簽,其實跟白送差不多,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個謝寧打不過,惹不起,但只要不主動招惹他,他絕對不會來使陰招害你。
高家已經趁著胡人圍城,擠兌了盧家掏了盧家一手。
兩成的通商份額,已經是他們的了,至于其他世家,愛咋地咋地去吧。
胡人大王子金科兀與一眾十八部落代表,悶不做聲地在議事的屋子做了將近一個時辰,巨大的軍事力量懸殊之下,誰都沒有更好的辦法。
沉默,有時候也是一種極致的無奈。
哈斯匯報榷場監司,他們同意通商繼續,榷場不日就可以正式開市,金科兀連面都沒露,張啟鶴也不計較,兩國老早就蓋好章的公文互相交接一下,大宴朝與草原部落互市通商正式運營。
當天下午,趙小腳一直跟著謝寧在一起。
眼看著一堆稅管核算財稅,一直知道通商掙錢,但不知如此掙錢的他,看見稅官向謝寧報告,胡人與大宴的交易,光是絲綢這一樣,每年產生的賦稅就要百萬兩。
更別提那多出來的三成銀子。
純純是凈剩啊!
“謝寧啊……!”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趙小腳等了一天,都沒見謝寧對他有什么表示,以往他趙小腳出門,那個地方的撫臺衙門不是大把大把的銀票奉上。
他體量謝寧年輕,廖吉昌又是個老窮酸,這種官場交際沒人提點。
但他下午關于財稅,交易金額,都問了多少次。
“掙這么多錢啊……”
“絲綢可見暴利啊……”
“茶葉也當真是賺錢吶……”
他娘的,就差把我也想掙錢,我快酸死了,羨慕死了,掛在最邊上了,可謝寧就跟沒聽懂似得。
趙小腳此時期盼無比地盯著謝寧。
俊俏的五官都快被他盯出花來了。
謝寧又不是傻子,一下午他耳朵都要起繭子,為的就是讓這老太監自己憋不住,主動開口找上門。
他兩眼微瞇,一直以來他在趙小腳跟前都是這一樣一副,溫潤無害,十分恭敬的摸樣。
殊不知,他的心最黑。
扮豬吃老虎也需要技巧。
謝寧乖順地看了一眼趙小腳。
趙小腳對這年輕后生是真喜歡。
這孩子年紀輕輕才學過人,又拜入一品節度使門下做學生,要氣度有氣度,要膽識有膽識。
最關鍵的是,他真的送了自己一場,名垂青史的破天功績!
趙小腳瞅他跟沒開竅似得,憂心道:“謝寧啊,你為榷場監司,可知榷場光是年交易都要多少錢。”
“知道的!”謝寧道:“今年開市雖然六月,但年底怎地也得千萬兩銀子,千萬兩銀子其中有快七成是盧老爺他們門閥的毛利,這部分是不能劃做賦稅范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