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盧廣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在詩詞作品上像謝寧發起挑釁。”
得了臉面,好好瞇著不好么?
非得見識到謝寧恐怕的實力,被摁在砧板上摩擦才肯罷休。
“又找你了!”
吳俊源像是老早就料到:“你這人緣得多差,我都替你擋了一頭,禍水東引都沒引過去!”
謝寧輕笑了下,緩慢起身。
之所以拖到現在沒走,是在等著給武成王徹底解決紡織廠兩成干股的事情,這場比試,他沒想躲,也躲不過去。
數百雙眼睛霎時間齊齊聚在謝寧的身上。
視線一瞥,趙小腳等人不知何時也站在了院中一角。
遠遠看去。
趙小腳像是鼓里自家孩子參加重要比賽的家長,熱淚盈眶,手拿小本本激動地與謝寧揮手,給他打氣,準備隨時記錄謝寧的詩詞。
謝寧朝著趙小腳淡笑了下。
譚佑銘對謝寧的才學極為有信心,立刻就鼓勵他道:“謝大人,只要正常發揮即刻,你的才學可是經過西北整個文壇見證過的。”
武成王也笑著道:“是啊,謝大人醫術已經是救西北無數百姓的圣手,王妃能得你的詩詞祝壽,本王已經很開心,才學比拼么,未必一定要評個高下!”
武成王好生會和稀泥。
簡直跟他兒子趙斌一脈相承。
本來就是借著王府壽宴吟詩作賦,誰也沒把比拼二字抬到明面上來。
這下可好,連宴席主人,武成王都說是文學比拼了,那豈不是謝寧贏了才學便能蓋過在坐所有西北學子,若是輸了,謝寧小三元的名頭就成了神話?
畢竟盧廣耀高琪琛,還有那個剛才出彩的龐智,連取得秀才前的魁首都沒拿過。
“譚大人,王爺謬贊了!”
謝寧朗聲道:“既然西北眾學子齊聚一堂,謝某人愿意與君同樂,那我便小作一手,詩詞溢美先前幾位兄臺都已經做過了,那我便作個賦吧。”
“若是不好,還請諸位高才不要笑話!”
“謝大人,盡管賦來!我等都翹耳傾聽!”
“是啊,我們都在云州府衙前見識過謝大人的文章,你的賦作必定艷驚四座,即便作的不好,那也是謝大人你自己覺得不好!”
場上幾個與謝寧同屆,早就成了謝寧迷弟的同屆秀才立刻高聲大喊。
張子宸嘲諷瞄了一眼,臉色跟死了親娘一樣的龐智,也高聲喊道:“謝大人,您盡管才華一展,我們都側耳傾聽!”
“是!”
“我們也是!”
宴席上跟謝寧同屆的秀才當即朗笑一團。
只有跟謝寧不對付的世家子弟們,見此抱團的場景,倆色微微一遍變。
謝寧趁著眾人七嘴八舌,腳底下踢了一腳吳俊源,“看看,我人緣不知多好!”
吳俊源挑眉。
都這會功夫了,他還有閑心分神自己打嘴仗?
“都把你捧到天上了,趕緊吧!”吳俊源略微有些擔心地道:“趁這會趕緊想,別一會從天上掉下來摔稀碎!”
既然是以女性為中心,做溢美詩詞。
既然都已經把他捧得老高。
謝寧也必然得拿出神作來力壓群芳,他短短幾息他勾唇笑道:“那我便作賦一首,寥請諸君傾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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