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武成王近些年因為兩個成年的兒子,還有邊疆之事,備受皇帝打壓,這樣難受的日子已經過了十多年,此時他們皇室的譜根本擺不到趙小腳和兩個侍衛頭頭的臉上。
武成王訕訕地笑道:“趙大監說的哪里話,這件屏風本來就是要送給皇上賀壽的,是斌兒頑劣,他年少難免愛些年輕人的熱鬧,才讓趙大監誤會,還望趙大監回京后跟斌兒的圣上大伯美幾句,斌兒雖然遠在西北,但時刻念著龍體安康,這孩子對圣上孝順得很吶!”
趙小腳來了西北這些時日。
在武成王這里自然也得了不少好處。
伸手不打笑臉人。
武成王父子姿態都已經低到這種程度,他也不好再說什么。
再說,這件象牙屏風已經在他和兩個侍衛跟前露了臉,年底皇帝壽辰,便是武成王不想送,也得送!
趙小腳又恢復了慣常的笑臉,“武成王的意思雜家明白,斌兒少爺自然是孝敬皇上,心里時刻惦記著圣上和皇后,雜家也是看這象牙白玉,太過逾越國家規矩,方才出提醒,武成王別往心里去才是!”
“不會,不會!”
武成王連連道:“趙大監出提醒,全是武成王府著想,本王哪會多想!”
話雖然這樣說。
但一直熱鬧的壽宴還是安靜到令人感到尷尬。
尤其兩個御林軍侍衛,樹樁子似得杵在哪兒。
威壓時刻都在。
武成王看向盧家眾人的眼神都變得冷厲、嚴肅,如果時間可以倒轉,他寧愿這場宴席沒請過姓盧的一家。
譚佑銘、劉喜成兩人不尷不尬地跟武成王又聊了幾句別的。
場面依舊窒息得令人難受。
謝寧瞥了那象牙屏風幾眼,的確價值連城,是個頂頂值錢的好東西。
既然這東西能在皇帝跟前刷臉,那不如換個人來刷。
反正武成王這張臉都已經掉到了地上。
有趙小腳和御林軍侍衛幾個耳報神在。
送了也白送。
“趙叔,這象牙屏風你喜不喜歡?”
“武大人、余大人你們覺得怎么樣?”
武建章、余歡同時怔愣,不懂謝寧的意思,武建章道:“此等皇家御用之物,我等只是看看便三生有幸了,何談喜歡啊,謝大人,你可真會說笑。”
余歡,冷冷的眼眸一動。
雖沒吭聲,但意思跟武建章一樣。
趙小腳斥了謝寧一句,“你這孩子喝傻了不成,怎么什么話都往外冒,坊間普通官員,便是一雙象牙制成的筷子都用不得,你竟然問雜家喜歡么?”
是想害死我么?
趙小腳心想。
謝寧壞笑了下,他抬眸略有深意地看了下身后杵著的兩個侍衛,然后貼著趙小腳耳語一陣。
趙小腳臉上的佯怒,頓時變做笑臉,并且笑容越來越大。
“真有你的!叔給你撐腰!盡管去吧!”
武建章余歡倆人一頭霧水。
謝寧起身后,余歡附身低聲道:“趙大監,這象牙屏風乃是僭越之物,您……”
“我這侄兒,我當親兒子看待!”
趙小腳兩眼一瞇,仿佛謝寧真是他的親生兒子,“他對我沒有半點壞心眼,等下你們看,他絕對是送了一場大大的人情給你們,武大人、余大人,你們可得記得我謝寧侄兒的人情才是!”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