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官員自知說錯話,被王建忠懟了一句,訕訕地笑了下沒膽子繼續問趙小腳瓷磚的來歷。
趙小腳笑道:“這東西乃是雜家上月行走西北,一位至交小友所創,并未天然之物,若世間當真有如此奇石,那豈非雜家僭越了!”
官員道:“趙大監,是下官冒犯了。”
“無妨,無妨!”
趙小腳盯著眾人道:“此物,既然是人做所,必然還能繼續生產,就是這生產工藝極為費勁,損耗頗多。”
眾人一聽,這東西是人造的登時來了興趣。
七嘴八舌地問,究竟出自何人之手。
許赦之聽著趙小腳含糊其辭,繞來繞去就是不肯透露做所之人,端著茶碗抿唇笑意淡然。
壽宴即將開席。
就在于子健左右看許赦之不順眼,跟眼中釘似得。
許赦之竟然在角落里與趙小腳嘮上了。
遠遠地看,趙小腳一張老臉高興得都要開花,也不知興許的給這老閹人許了什么好處。
趙小腳道:“殿下小時候貪涼,一到了晚上容易抽筋,天氣快入秋了,她如今又有孕在身,駙馬爺您晚間囑咐人仔細著點。”
“嗯。”
許赦之認真聽著。
趙小腳又道:“西北那邊給送來的白玉瓷磚不多,下一批雜家已經給殿下留了,駙馬爺你回去轉告殿下不要著急,還有,提花絲綢……”
“說起提花絲綢。”
許赦之笑意溫潤,他道:“我聽說,西北一位秀才所作,經由他娘子之手跟西北李家合伙開的廠子?”
趙小腳眉梢露出詫異。
但他沒多想,只當是駙馬爺注意到了謝寧。
“駙馬爺也聽說了?你身上這提花絲綢也都是他給我送來,我再送到公主府的,沒想到駙馬爺穿上這般好看!”他瞧著許赦之穿上提花絲綢,風姿綽約,簡直跟安陽公主再般配不過,他高興地道:“駙馬爺,不瞞您說,不光提花絲綢一樣,就連今日咱踩在腳下的白玉瓷磚也是他弄出來的!”
“白玉瓷磚也是?”
許赦之像是來了興致,他道:“他這般忙碌奇門技巧,豈不是耽誤了科舉大考?”
“不會,不會!”
趙小腳神情炫耀,仿佛謝寧就是他自己家出息的孩子,他道:“駙馬爺您是不知,那謝寧的腦袋瓜是何等聰穎,雜家活了這么幾十年,還沒見過那個比他腦袋更好使的,”
“說是過目不忘也不為過!”
“這么聰明?”許赦之口吻懷疑,“我聽聞他娶妻乃是鄉下之女,他這般出息,又是小三元,還是聊大人的高徒,難道他就沒動了什么別的心思?”
怎么突然問起來這?
還沒等趙小腳回話,許赦之再次問道:“趙大監,此行西北與那小三元交情如此之好,那你見沒見過,謝寧謝秀才的夫人?她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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