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趙奕……”
葛兆陽聽了這治病的方子,差不點眼珠子瞪出眼眶。
周滔更是冷哼一聲。
宛如謝寧放了個極其響亮的屁。
叫太子殿下放下天下大業,放棄整個大宴江山,不做將來的天地共主,跑去做個什么閑云野鶴?
“簡直庸醫!”
黃直脫口而出,就差沒罵謝寧放你家的蘿卜屁,他老母雞似得怒瞪著謝寧,罵道:“你知我家少爺是何等人物,你竟然叫他去種地,你簡直不知天高地厚,黃口胡,還一副藥方八千兩!”
“照我看,就你這坑蒙拐騙的水平,街邊行騙都要小心被人打死,簡直滿口胡!”
才剛給黃直把完脈。
黃直站的還近,口水頓時噴的謝寧哪兒都是。
謝寧嫌惡地撣了撣胳膊。
還好這老母雞沒噴他臉上。
謝寧道:“雄雞而司晨不鳴,牝馬欲馳騁先,你的主子還沒說話,這位家仆,你好生放肆啊!”
黃直倏忽爾頓住。
眨了眨眼,除了后面那句前面他竟然沒聽懂。
在場其他三個飽學之士倒是聽得明白。
這謝寧罵人可真狠啊。
一個臟字沒有,卻罵得如此難聽。
葛兆陽想笑,卻只能生生憋著。
周滔抬了眼睛望天,假裝自己沒聽見。
只有李成勇沒心沒肺,噗噗跟放氣似得,笑起來沒完。
只有趙奕,臉上有些掛不住,冷聲訓斥道:“再沒規矩,你就待在客棧不要出來了!”
再腦袋不好使,這功夫也知道收斂了。
黃直惡狠狠地剜了一眼謝寧。
暗自在心里給他記了一筆。
趙奕乃當朝太子,皇帝春秋鼎盛,他有再大的抱負都要縮著翅膀,不敢真正展露心胸,更遑論,他還有一干對皇位虎視眈眈的兄弟們,他們可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頭痛,心絞痛又如何。
屁股只要沾過東宮太子這個位置一天,他不做皇帝將來的下場就只有死。
“閑云野鶴,這輩子我是做不成了。”趙奕語氣有些唏噓,他轉而看向葛兆陽周滔,笑道:“二位,大人謝大人醫術高明,你們要不要讓他給你們瞧瞧?”
葛兆陽連忙擺手。
“不用不用、呵呵……呵呵……”
開玩笑診個脈就要八千兩銀子。
當了他的胳膊腿也不值啊。
周滔更是對謝寧嗤之以鼻,冷冷哼了一聲,“本官身體還健朗,就不勞動謝大人辛苦了。”
“真的健朗的嗎?”
謝寧瞧他,“人中溝塌,子庭生疔,下頜紫漲,周大人怕是下漓不暢,于房事上每每也痛苦難當吧。”
周滔一愣。
隨即臉上漲得紫紅,“你、你胡什么你!”
葛兆陽隨機跟被電打了一眼,倏地看向周滔。
連趙奕都露出“嗯?”這種十分詫異的眼神。
要知道,但凡是叫個帶把的,那個不在意房中事,那個肯輕易承認自個下頭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