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本人胸無大志,只想盡最大努力考完鄉試,回西北老婆孩子熱炕頭。
趙斌更是了,只要能代替他大哥當上武成王,都是為首一方的藩王了,誰還當官啊?
李成勇雖然想當官,家里爵位也底,但他家有錢啊!
大宴當今這世道,有錢什么買不來,更何況他還有實打實的功名在身。
區區打架案底,算個屁!
“邱大人!”張玉書近乎的跌裝著要去追邱元龍。
當著府衙眾多眼睛,邱元龍不好多說些什么,腳步停下他半回過頭厭惡地盯了一眼張玉書,“張公子,若是本官沒記錯,光是去年你就鬧到本官跟前三次,你圣祖祭辰鬧事,本官已然輕判,這個結果便是你爹張大人找到本官跟前,也是更改不了!”
西北解元、武成王小兒子,連同博武爵還有吳世英的弟弟,把張玉書為首的一幫京城學府混子給揍了的消息,插了翅膀似得迅速飛到各方人的耳朵里。
“你是說謝寧他們當街就把張玉書他們給打了?”
東宮太子府。
趙奕乍一聽到這個消息,十分震驚。
西北那幾個學子他可是實打實都接觸過,不論行事才學,都不像是能沖動到當街就動手的人。
詹事府佟先生道:“千真萬確是打了,而且還是在狀元樓跟前當著京城不知多少雙眼睛打的。”
聽完了事情緣由,趙奕冷哼一聲,“幾個冒失的東西!竟然還鬧到京兆府去了,邱元龍倒是處理的不錯。”
“是不錯。”大宴立國三百余年,圣祖祭辰年年都辦,每年都是禁止狎妓、禁止官員學子飲酒鬧事,三百年的雨露風霜,圣祖的骨頭都爛成渣了,只要別缺心眼地嫖妓嫖得人盡皆知,民不舉官不究,誰管?
佟先生想起太子殿下曾夸獎過廖大人的高徒好幾次,語氣憂慮道:“這西北今年的解元未免氣盛,他這一下子可不把京城的青年才俊們全給得罪了?”
“青年才俊?”
趙奕冷哼一聲,“張玉書這幫書痞那稱得上青年才俊,依我看謝寧他們打的好!”
國子監被這幫人搞得烏煙瘴氣,更有甚者在茅房就抽起了逍遙散,朝廷早就有人看他們不順眼了,無奈這些世家子弟都有個在朝為官的爹,將來自己的孩子也沒準會進國子監,所以才遲遲沒人彈劾。
“邱元龍判的還是太輕了!”
趙奕陰沉著臉道:“以東宮的名義發一道詔令,圣祖祭辰期間若再有喝酒鬧事,官員狎妓一律嚴懲不貸!”
東宮詔令剛下。
祁王府這邊就收到了消息。
書房外頭,張側妃已經站了兩個時辰,但里頭祁王仍舊半點讓她進去的意思都沒有。
彭舉聽見管家再次提醒,眉頭挑了挑,唇角嘲諷拉滿。
趙儼道:“不過小孩子之間的打鬧,我這大哥也未免太小題大做了些,難道還真是看上那個叫謝寧的?”
“是真想把謝寧招募到東宮太子府,下官看未必……”彭舉道:“但想拉攏廖吉昌這是一定的,廖大人手握西北數萬精銳,西北地理位置不光抵御外族,同時節制安邊,陛下已然過了鼎盛年歲,太子殿下急于拉攏朝中重臣倒也可以理解。”
“倒是這個謝寧過剛易折,他才剛到京城,就搞了兩次人盡皆知的事。”
彭舉笑意不免陰險,“可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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