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翰道:“大人想回西北是對的,此番大人可以借著廖靖遠身體不適,護送他回西北,回到西北以后再做籌謀。”
謝寧靜了一下,目光和周身氣質都不似從前。
他知道江南煙雨樓太子最后那番話的意思。
也承認自己有些許被打動。
但江山社稷權利吸骨髓,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不打算為任何人賣命。
“待太子歸京廖靖遠回來后,我便如先生所說回西北去!”
書房外。
胡文翰已經走遠。
謝寧道:“我若是回西北,可能于楊家平反的事上不會有助力。”
“無妨,你不知道。”楊惑說:“得知江南翻了天,我發動了所有山門的弟子前去揚州尋你,本以為就這樣……卻沒想你竟然帶著一群人跑到山上去,巴掌了土匪的老巢!”
“還得我妹妹眼淚掉了一筐。”
他出事,最擔心的當屬許婉。
謝寧嘆氣道:“這回多虧大舅哥照應,妹夫全都記在心里了,對了,你就這么出入我家就不怕身份敗露?”
“敗露?”
楊惑嗤笑一聲,無比傲氣地道:“我是誰?吾乃太行金頂宮首徒,每日出門必掐算時辰,這世上還沒幾人能盯我的稍,別說你這小小宅院了,便是皇宮大內楊某人也是想進就進!”
“……”
把你牛逼完了。
“你咋不說你是神仙?”
謝寧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嘿!你不信?”
楊惑較上真。
謝寧懶得搭理他,“我信你能飛!幾百米掉下來都摔不死你!”
“飛我確實不會,但我會運氣使身體輕盈之功,你說米是什么意思?幾百米什么米?……”
半歲的小崽子已經能自己坐,爬起來一不留神就到床邊,謝寧躺在床上捏著許婉的手,彼此都沒說話,許婉時不時地回頭看他,好似怎么也看不夠。
好幾個月沒見。
謝寧眼底自是情愫滿溢,他勾著許婉的腰躺下,撥開擋著臉的頭發就親了上去,親了好一會,他覺不對,喘息道:“媳婦張嘴,舌頭進不去……”
“孩子還在!”
許婉嬌嗔地瞪了他一眼。
“沒事兒,三歲之前的小兒沒有記憶。”謝寧的手順著纖腰往上摩挲,“離家半年,難道你只惦記,就不想我?”
“光惦記你不夠?”
生完登登之后,小夫妻本就沒怎么行事。
分別半年怎么可能不想。
“那今晚就讓登登跟嬤嬤去睡!”說著謝寧飛快起身,將咯咯笑的崽子給抱了出去,再回來門一開一關不到五個呼吸,衣裳亂七八糟扔了一地,最后一件肚兜快要扯開的時候,許婉摁住他的手,“等下,今個不行!”
謝寧知道許婉的特殊日子不在這幾日。
他一懵,“不叫我碰,你外面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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