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鐵柱好，人家鐵柱從來不罵人。

就是人在哪，話說這“無痛去世”的業務紅火的，完全忙不過來了。

到現在為止，秦河面談了二十四頭涌泉境的妖類。

其中十八頭幾乎沒怎么思考，就“購買”了秦河的無痛去世服務。

另有五頭思考了不足一個時辰，也選擇了購買。

只剩一只老“金絲猿妖”，直接拒絕了秦河的服務。

秦河立刻查閱萬妖譜，這才發現，這猿妖是鉆了空子。

它身上最值錢的東西，就是一身金絲毛，鎮魔司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過來將它剃個精光。

雖然沒毛很難看，雖然被困的也難受。

但……它已算是眾妖類中的幸運兒，只是剃毛而已，痛苦程度上來說減輕了不知多少倍。

于是在死亡和茍活之間，它選擇了后者。

而且應該是少受了許多痛苦的原因，老猿妖眼睛沒有什么木然，更多的是精明，喜歡攀談。

“你是我見過的最奇怪的人。”

“你不是鎮魔司的人，你甚至不是大景國的人。”

“你不是在超度它們，你只是喜歡焚尸，我非常肯定。”

“梁恒士沒摔死你，你遠比外表看起來強。”

“……”

老猿猴絮絮叨叨，就像街角端著破碗討要錢財的乞丐，秦河每一次經過，它都會趴在囚籠大門上，不斷的和秦河說話，臉上甚至有幾分激動之色。

但秦河卻沒理會它，每次都是徑直走過，幾乎完全當它是空氣。

對他來說，一個拒絕服務的妖類，沒有任何價值，也就沒有說話的必要，自己取材、縫尸、凈尸、焚尸忙著呢，沒空搭理。

似乎秦河的無視令它受不了了，當秦河又一次路過的時候，它忽然道：“你是域外之人，你是偽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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