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深的聲音卻突然在耳邊響起:“你不用自責,有人心懷鬼胎,這不能怪你。”
裴硯深看得到這段時間以來鐘情的改變。
他清楚,現在的鐘情和之前真的不一樣了,她是真的在乎這個家。
小孩子不懂大人之間的這些彎彎繞繞,只感覺到媽媽好像在害怕些什么。
裴樂安和裴樂妤停下腳步,站在鐘情面前轉了個圈。
“媽媽你看,我們都很好,不用擔心我們!”
鐘情忍俊不禁。
看著鐘情重新展露出笑顏,裴硯深也不自覺勾起了唇角。
鐘情的目光卻在此刻突然望了過來。
裴硯深避開她直勾勾的視線,“怎么了?”
“謝謝。”
裴硯深沒有看她,“你不用謝。”
不管是作為丈夫,還是家人,這都是他應該盡到的職責。
鐘情卻話音一轉,笑道:“我指的是這條項鏈,某人悄悄放在我枕頭底下不說一聲就算了,連謝謝也不需要么?”
裴硯深一頓。
其實他早就注意到了鐘情脖子上多出的項鏈。
之前的鐘情就很喜歡這些飾品,只是這次回來以后,就不怎么戴了。
鐘情戴上去的樣子,就和他買下這條項鏈時想的一樣。
“很適合你。”裴硯深認真道,“你不需要為了別人的眼光改變自己委屈自己,要是有人說起,這些也是我買的,讓他們來我面前說。”
別說是現在鐘情的成分問題已經澄清了。
就算是之前,裴硯深也從沒有攔著鐘情打扮自己。
要是帶點首飾,愛打扮,多花點錢就能妨礙他、克他,那他的命還真是有夠脆弱的。
鐘情一愣。
她沒想到,裴硯深在意的居然是這個。
從港城回來之后,她的確是沒怎么花心思在打扮上。
一方面是因為她空間里的大部分首飾都不方便拿出來,二是這接二連三地發生了這么多事,她一時也沒太在意這些細枝末節。
反正自己不戴首飾也好看。
但裴硯深卻替她注意到了。
鐘情一時走神,便一直在盯著裴硯深看。
裴硯深也沒有出聲打斷她。
一時間,氛圍格外旖旎。
裴樂妤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還是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也不忘替哥哥擋一擋。
“爸爸媽媽羞羞!”
裴硯深和鐘情這才陡然都收回視線,清了清嗓子,一人牽著一個回家。
喬江月卻是在他們一家四口離開后沒多久,就被叫到了王主任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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