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來卻是罕見的平靜。

先前那熾熱而爆裂的佛道氣息，都收斂了一些。

他眸光前望，落在那穿著黑衣的無天身上。

眸中無悲無喜，可越是如此，越能夠證明，如來對于無天的看重。

平靜本身就代表了忌憚。

那些佛門弟子所說的話，動搖不了如來心中的想法，他們并不清楚無天的實力，不清楚無天的背景，但，如來可太清楚了。

從無天離開佛門的那一刻開始，便已經注定了，他遲早要回來，此前并不歸來，僅是代表著，他自認為實力不夠，時機不對。

但是現在，他回來了。

眸光落到無天身上，如來瞇起眼睛來，輕輕點頭：

“確實好久不見了。緊那羅菩薩！”

菩薩二字，被如來咬得很重，這也是在故意強調，你曾經是個菩薩，現在也是不是什么佛祖！

自封的佛祖，他不承認，佛門，亦不會承認。

可對此，無天卻沒什么反應，只是輕輕笑道：

“看來，你還是喜歡我曾經的名字。”

“我也是這般，緊那羅這個名字，代表了我不可割舍，亦是遺忘不掉的過去，對于緊那羅的記憶，我不會忘記，也斷不了。”

“這是曾經。”

“我非常高興，你還記得我這個名字，也非常高興，你能夠喊出他。”

“這就意味著，你對于我曾經的承認，也意味著，你在提醒我，莫要遺忘掉那段過去。”

“我忘不掉，所以，我回來了。”

無天說這些話時，一直都很平靜，平靜的再訴說，像是在說別人的過去，而非自己。

只是，聽著無天這話，地藏王菩薩，卻在此時皺起眉頭來，他臉色開始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