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父小碎步蹭到兒子身邊,指著門上的字,小聲問蕭瑾:“那字,幾個意思?”
蕭瑾實話實說:“就字面上的意思唄。爸,難道你不聽媽的話?”
蕭父看著還有點驕傲的兒子,正想說大男人怎么能聽女人的話?就見蕭母從屋里出來,他當即換了一副面孔:“好看不?”
蕭母別看在屋里,蕭瑾的話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她看著自家老頭子迅速變臉,眉頭一豎:“別給我顧左右而他!我問你,你敢不聽我的話?”
完了……
蕭父只覺得天塌了。
蕭瑾可不幫著自己爹,甚至挪動輪椅離他遠點,那眼神在說,看吧?我說得沒錯吧?
蕭父敢怒不敢,一雙眼睛就只盯著門看。
蕭母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聯想到剛才聽到的話,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好,說啥好呢?
兒子太聽兒媳婦的話,她覺得兒子拿捏不住兒媳婦,不高興。
兒子不聽兒媳婦的話,家里吵吵鬧鬧,兒子頭疼,她也不高興。
哪個婆婆樂意兒子被兒媳婦拿捏呢?
林知夏看到蕭母的視線落在門上,悄悄瞪眼蕭瑾,連忙跑去廚房端餃子:“爸媽,洗手吃飯了,餃子好了。”
餃子晾了一會兒沒那么燙了,幾個人很快吃過飯。
蕭父蕭母得了新衣服,要趁著天還沒黑出去嘚瑟,筷子一撂下就出門了。
蕭母臨出門前還說:“阿瑾,你把碗筷洗了,鍋等我回來洗就行了。知夏剛坐火車回來,又忙活了一下午,你可別讓她去洗碗,別累著我兒媳婦。”
蕭瑾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看著爸媽拋棄他遠去,他回過頭看著林知夏:“你沒回來的時候,我爸媽連洗臉都恨不得幫我洗了,你一回來,他們就讓我干活。”
林知夏竟然從他的話語里聽出來了幾分委屈,她噗嗤一笑:“那我再去一趟羊城?這次待久點?”
“大可不必!”蕭瑾連忙搖頭,雖然他們兩個還沒有任何親密舉動,但是他們可同在一張床上睡了那么久,雖然楚河漢界分明,可夜里身邊少了一個人,他還是不習慣。
蕭瑾把碗筷放到膝蓋上,轉動輪椅往廚房走,不放棄任何表現自己的機會:“我先去洗碗,再把鍋洗了,你這一路回來,應該想好好洗個澡吧?”
在羊城,林知夏恨不得天天洗澡,但是一路北上,越來越冷,尤其是在襄市,出去上個廁所都不久蹲,生怕凍屁股,她有點不想洗,但是坐著火車回來,她又覺得身上臟,遲疑下點頭:“行。”
北方的冬天,沒有暖氣,洗澡真的是要做一番心理建設。
林知夏沒忙著洗澡,她要先去找孫肖紅去,明天機器就到了,工作的人還沒有呢!
她帶著給孫肖紅買的圍巾,又拿了兩個珍珠發夾以及一把漂亮的彈珠去了陳家。
陳強今天在部隊沒回來,孫肖紅正在做頭花,兩個孩子自己玩兒呢。
林知夏進門看到屋里有些昏暗,不由皺眉:“屋里這么暗,你還干活,也不怕傷眼睛。”
孫肖紅揉了下眼睛,放下手里的東西給林知夏拉凳子:“快坐。我都習慣了沒事兒。”
“等有事兒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