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聿眸光微閃。
是誰說自己酒量很好?
他低聲道:"我送你回去。"
沈枝意卻笑得更狡黠了,“太晚了,外祖父他們睡眠不好,我怕驚擾了他們,況且明日我還要與王興商量新府的修葺,看看香料坊的狀況。”
楚慕聿側目,“那我送你去劉府暫住?”
沈枝意撐起身子,越過桌面,湊近了他,面容嬌嗔:
“劉府尚未修葺,沒有被褥鋪蓋,你想凍死我。”
她傾身而來,領口微敞。
入眼雪嫩,映在瞳孔里卻讓他眸色更暗。
大約是女子身上的酒香太讓人上頭,一向冷靜的小閣老竟然做出了沖動的事。
他閉了閉眼,將自己的寬大披風籠在她身前,將人托上馬背,往楚府疾馳而去。
彼時外頭霞光漸起,透過縫隙照進帳中。
沈枝意睜開眼,正欲伸手揉眼,就聽見門外秦時望的聲音:
“老夫多謝楚大人收留枝枝,枝枝尚未出閣,就在男子家中過夜,是老夫和內子教導無方,此事還請楚大人代為守口”
外祖父?
沈枝意驚得坐了起來。
隨即門就被推開了,秦時望出現在屋內,臉色嚴肅,“枝枝!你沒事吧?”
他有些懊惱。
枝枝終究是娘親去得早了,沒人教導她女子貞潔的重要性。
她怎么能徹夜不回,留宿男子家中呢?
沈枝意臉上閃過一抹心虛,“外祖父,是我不好,昨晚與王管事談得太晚,不便回去驚擾大家,就想著在隔壁楚府借住一宿”
她抬眸看了一眼背負雙手挺身玉立的楚慕聿。
男子面色如常,只是眼底的情緒比往日濃稠。
“外祖父,楚大人是君子,再說了,楚府這么大,我借住一個廂房罷了”
沈枝意一邊安撫著秦時望不安的心,一邊不自覺的抬手撫住了自己的唇。
昨天那個失控的吻,還殘留著楚慕聿身上的松香。
她抬眼瞧著男人鎮定的面容,笑意漸漸浮現。
男人,終究是逃不過紅顏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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