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呼吸重了重。
杜太醫的藥不會讓沈時序斃命,只會讓他在醒不過來的時間里,渾身反復疼痛,生不如死。
可沈家自己下了什么毒,她就不得而知了。
沈盈袖已經急了,她一把拉過方楚音悄悄問道:“娘,那藥里有什么?”
方楚音抿唇,眼里閃過一絲慌亂,“一點點小毒藥,只會讓人心絞痛,吐血,血吐出來就好了。”
她還不敢鬧出人命,這藥確實是給沈時序準備的。
原計劃是讓沈枝意親手端給沈時序喂湯藥,沈時序吐血,再以沈枝意弒父的罪名將她抓起來。
沈盈袖:“可是爹喝了,沒吐血。”
方楚音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沈時序。
短短一瞬間,沈時序喝了一天參湯面色紅潤的臉就迅速變白。
額上滿布著豆大的汗珠。
密密麻麻,越滲越多。
方楚音顫聲,“我不知道啊。”
沈時序怎么不把血吐出來呢?
沈時序此刻人是無比的清醒,可渾身上下就像被刀子反復割著一般。
劇烈的疼痛像一根尖銳的鋼針無情的刺入他的神經。
他冷汗直流,卻只能無聲絕望吶喊。
救命!
他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
沈枝意垂下眼眸,權衡片刻,在方楚音和沈盈袖發覺不對之前先發制人:
“娘!爹好像不對勁。”她滿臉焦慮,“剛才爹不會回光返照了吧?”
“你才回光返照!”方楚音恨極了,同時又被沈枝意一句話鬧得心里發毛。
她抖著手探向沈時序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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