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冷峻的掃向王氏和跪著的秦弄溪。

“你們，一起去登門賠罪！”

秦弄溪驚訝抬頭，“我，我也要去？”

她臉上閃過一絲難堪。

這些年無論她闖了多少禍事，都是爹娘或者祖父祖母出面。

這還是頭一次，要她也出面賠罪的！

明兒她一登門請罪，面子全丟光了！

秦弄溪煩躁的絞著自己的衣擺。

不知何時，雪花轉成了冰豆子，越下越大。

豆大的冰點砸在瓦片上，如同敲打在每個人心頭。

廳內燭火搖曳，將眾人凝重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秦明德站在廊下，望著漆黑的夜空。

明日，他還要去太常寺少卿府上賠罪。

而五日后云水間的開業

他閉了閉眼，不敢再想下去。

秦明州在一旁拉住秦明德，“傷的那幾個如何？你去探望，他們是什么反應？”

秦明德搖頭，“破相是板上釘釘了，不過都是輕傷，如果用最好的藥膏，還能恢復如初，不至于釀成大錯，就是”

秦明州明白，“京中最好的去疤藥膏，大概就是御用的玉容膏了，可是這不是銀子能解決的問題。”

玉容膏出自太醫院，都是宮里娘娘皇子公主所用，也有皇上賞賜給朝中大臣的。

不過秦家如今只是落魄伯府，皇上不可能賞賜給秦家。

受傷的幾家貴女，也都不是朝廷重臣品階，也沒有資格得到賞賜。

所以，這幾位貴女注定要留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