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南沉下臉,“沈枝意!為兄平日教你‘兄弟鬩于墻,外御其侮’,你雖然是女流之輩,可也要懂得這些道理,你為了個秦家,連沈家家族顏面都不顧了沈家真是白養你十九年!”
“大哥背錯了。”沈枝意涼涼地打斷,“那是《詩經·小雅·常棣》的‘兄弟鬩于墻,外御其務’”
她別有深意的向眾人提醒,“看來大哥在明德書院的首席弟子之名,也是徒有虛名。”
明德書院是大齊最高學府,能在里面就讀的都是世家官宦子弟。
里邊人才濟濟。
沈知南能在其中拔得頭籌,前世全靠沈枝意每日陪他秉燭夜談,助他溫習每日功課,為他撰寫文章論。
沈知南究竟有多少實力,沈枝意一清二楚。
他與沈時序一樣毫無文采,只不過使了手段蒙蔽世人罷了。
沈知南頓時漲紅了臉,“你”
沈星河早已按捺不住,一把推開身前的茶案,粗聲粗氣道:
“大哥!你跟她廢什么話!”
“沈枝意,爹雖然被貶官,但仍是朝廷命官!你勾結外人污蔑沈家,我這就去京兆府告你誹謗朝廷命官家屬!”
秦明德見狀,怒極反笑:“好一個沈家!口舌之爭罵不過就耍無賴?”
秦明州按住二弟的手臂,冷眼掃過沈家眾人:“二弟何必動怒?有些人自詡書香門第,實則連市井潑皮都不如。”
“誹謗?”沈枝意輕笑一聲,團扇掩唇,眼中寒光乍現,用扇骨點了點門外,“諸位不妨看看,那是我在誹謗,還是有人知法犯法?”
門外驟然騷動起來。
一隊身著青色官服的衙役押著個肥頭大耳的男子從醉仙樓出來。
那人錦衣華服,此刻卻狼狽不堪,嘴角還掛著油漬,在陽光下泛著惡心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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