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目光齊刷刷刺向角落。
沈盈袖正擺弄新染的蔻丹,聞頭也不抬,“廣廈閣接的都是王侯家的生意,二哥拿著叫花子的銀子去,人家沒放狗都是客氣。”
她吹了吹指甲,“我那點首飾值幾個錢,當了也只能買根梁柱要我說,把西郊那兩間鋪面典當了才是正事。”
“你倒是會算計!”
沈長宇氣得發抖。
一把將面前的蜜餞掀翻了。
他想起沈枝意從前總能把死錢盤活,哪像現在這群人,除了刮他的油水就是看笑話。
沈長宇還從沒對他們發過這么大的火。
滿堂寂靜。
半晌,沈知南起身打圓場,“二弟談不成的生意,未必別人也談不成。”
“二弟放心。”沈知南撫平袖口云紋,意有所指地瞥向沈長宇,“為兄再去試試。”
沈長宇“哼”了一聲,也不阻止。
去吧去吧!
也該讓他們嘗嘗碰一鼻子灰的滋味了。
誰知不到兩盞茶的功夫,沈知南就回府了。
靴底沾著廣廈閣特供的桐油香。
故意在門廊慢條斯理地撣雪,等眾人都巴巴看著,才從懷中掏出一紙燙金契約。
“成了。”他指尖點在廣廈閣的飛檐徽記上,“后日就動工。”
沈長宇猛地搶過契約:“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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