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望轉而向容卿時拱手,“家教不嚴,讓世子見笑。”
額間沁出冷汗。
太后娘娘是容卿時的外祖母。
方才秦弄溪那句話若被容卿時追究,可是大不敬之罪,禍連九族。
幸而容卿時只淡淡頷首,“老伯爺重了,眼下最要緊的,是二姑娘的安危。”
他目光不時望向營帳,擔憂之情溢于表。
秦朗見狀挺身將姐姐護在身后,沖著隨山瞪眼:
“我表姐驚馬就是個意外!你們刑部非要無事生非不成?”
“是否意外,大人自有判斷。”隨山半步不退。
正當少年怒氣沖沖欲再爭辯時,營帳簾幕倏然掀開。
楚慕聿踏步而出。
玄衣肅冷,目光如淬寒刃,直刺向秦弄溪。
“秦三姑娘。”他聲線沉冷如陰風,“是你以護指刺傷烏騅馬眼,致使馬匹受驚狂奔。”
他緩緩抬眼,“你,可知罪?”
“冤枉!這是誣陷!”秦弄溪尖聲哭叫,死死攥住秦朗衣袖,“朗哥兒你看!他們竟然用莫須有的罪名害我!”
秦朗護姐心切,當即梗著脖子擋在前頭:“楚大人!刑部辦案也要講證據!單憑一句話就想定罪嗎?”
楚慕聿眼底寒光驟現。
刑部隨行小吏已牽來躁動不安的烏騅馬。
只見馬匹左眼下方一道寸余長的傷口仍在滲血,皮肉外翻猙獰可怖。
小吏道:“根據勘驗,此馬的傷系銳器刺劃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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