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興如蒙大赦,急忙上前一步:“二姑娘,有急事!”
楚慕聿卻搶先一步,玄色衣袖一拂,不著痕跡地擋在王興身前。
他目光落在沈枝意單薄的衣衫上,眉頭微蹙。
“晨露未散,穿得這樣單薄就出來,你昨兒剛出了事,身子要養著,不能染了風寒。”
他邊說邊解下自己的墨色織金披風,不由分說地披在沈枝意肩上。
動作間指尖若有似無地拂過她的頸側,帶著灼人的溫度。
沈枝意任由他動作,眼尾微微上挑,目光卻落在王興身上:“王大哥,方才說有什么要事?”
王興強壓下心頭翻涌的情緒道:“二姑娘,昨日我一直讓人盯著沈家和安王府的動靜,沈家已經同安王府商談好了,本該今早天不亮,安王府就要用馬車把沈盈袖接進府,可在下的人等到現在,也沒有見到安王府有馬車出來,在下擔心納妾之事恐怕生變。”
沈枝意眉頭微擰,“我爹和三位兄長一向貪婪,唯利是圖,沈盈袖沒了用處,送去安王府攀個高枝便是沈盈袖最后的作用了,沒道理臨時改變主意。”
她抬眸看了一眼楚慕聿,后者與她像是打過千百回合的交道,立刻順口接下:
“所以臨時生變的,是安王府”
楚慕聿微微沉吟,“只是不知道安王府為何突然改了主意,遲遲不愿意納妾?”
“關于這一點,在下倒是有一個線索。”王興插嘴道,“在下的人昨天下午看到彩兒從沈府鬼鬼祟祟溜出了門,不過去的是趙府在京中的府邸,不知這趙二姑娘同沈盈袖又是什么關系。”
時間回到昨天下午。
安王府花廳內熏香裊裊。
趙云敏端坐在紫檀木扶手椅上,姿態優雅地輕撫著茶盞。
她今日特意穿了一身湘紅襦裙,倒是溫和了她的英氣,襯得她和藹可親起來。
“世子有喜事,我特地前來賀喜。”趙云敏笑咪咪的說道,“沒想到因緣際會,在沈家的圍爐宴上竟然成就了一門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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