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早就等候的小桃聽到這話立刻安排人送上膳食。
單簡攙扶著她起來。
蘇禾看了他一眼,走到一旁的梳妝臺隨手拿起一個藥瓶丟了過去。
頭也沒回的樣子讓拿著藥瓶的單簡暖心一笑:
“我帶著軍隊清君側為由將三位郡王全部打入天牢,皇帝醒了。”
簡短的一句話,蘇禾卻知道兇險異常。
單簡身上的血腥味這么濃,必然受了不輕的傷。
所以昨日到底和前世有所不同。
前世單簡扶持幼小皇子登基從而被封為攝政王。
今生帝王沒死!
這……
“沒死?”
“但中毒極深,如今醒是醒了,但卻癱在了床上。
他已經下令將朝中大事交給幾位大人輔佐,而我……則總管朝綱。”
所以還是攝政王?
蘇禾就知道,歷史的軌跡必會回到原位。
“和本宮說這些做什么?
本宮一個和親公主,如今都自顧不暇,誰管堂堂單簡單大將軍!
也不對,說不定過些日子就得叫攝政王了!”
單簡一愣,而后輕笑:
“屬下還有一些事兒要處理。
特意向殿下告假!”
他不會讓蘇禾和親的,以前不會,現在就更不會了。
他要為蘇禾掃清所有障礙,讓她和孩子安安穩穩,干干凈凈沒有任何阻攔的回到他的身邊。
“哼,你這馬夫倒是事情多。
去吧,我這廟小,容不下爾等!”
單簡也不生氣,甚至挺高興的,只要能和他說話就行,哪怕夾槍帶棒也是情趣。
只不過:
“那位許姑娘的夫君的確中毒。
但周家已經暗中投靠了三郡王!”
但許玲兒昨晚沒有出手。
所以……
“我相信她!”
單簡眉頭微微皺了皺。
這不像蘇禾的性子。
“總之務必小心!太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
單簡說完拿著藥便走了。
他的傷的確不輕,若不是實在不放心她和孩子,他根本不能跑這一趟。
京城事情繁多,他得再快些,還是要將人接到身邊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是最穩妥的。
單簡還是當了攝政王。
說不高興是假的。
從一開始蘇禾的目的就是抱緊攝政王的大腿,然后為自已謀一條生路。
如今事情成了,她接下來的日子可就好過多了。
終于終于可以安安穩穩的養胎了。
單簡一走,蘇禾剛剛填飽肚子許玲兒便來了。
一臉的擔心:
“蘇禾,他們說你昨晚一夜沒睡,你沒什么事兒吧?”
“沒事,你呢,昨晚嚇到了?”
“有一點,但我更多的是好奇,誰來抓你啊?你一個和親公主能得罪誰?”
蘇禾搖了搖頭:
“不知道,畢竟我得罪的人太多,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
許玲兒聽到這話竟然噗嗤笑出了聲。
想想當初的平南王。
再想想如今的……
“蘇禾,剛才走的那個人就是陛下賜給你的馬夫?”
她知道?
“玲兒你怎么知道?”
“我聽我表哥說的,朝中的事兒都會傳遞到他們家族手中!”
原來如此。
“不過他怎么走了?也不在你身邊伺候?”
“沒走,只是去幫我買些東西。
我喜歡吃糖葫蘆!”
糖葫蘆?
這愛好……
“怪不得呢。”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便各自散去。
可第二日,單簡突然又來了。
他的手中那么巧的拿著一串糖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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