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查出確有其事,該本王認的,本王絕不推辭!
若是查出是有人弄虛作假,故弄玄虛,企圖誣陷仙逝的太皇太后以及先皇陛下,那么該如何懲處就如何懲處!”
如此官方的回答讓淑妃心口堵住的那口氣越發不順到了極點。
“那就是不認,好,好一個單簡。
為娘當年為了你受了多少磋磨,若非你,我又怎么會去所謂的烏蠻國,我又怎么會被如此威脅當一個細作。
你……”
張文娘字字誅心,企圖將這些全數壓在單簡身上,要上單簡受夠良心上的譴責。
可蘇禾懂,今日單簡不認張文娘絕非是他真的絕情絕義,而是不能認,一旦認了最先迫害的就是她和孩子。
單簡為她擋在了前頭,她又怎么能忍心讓單簡獨自承擔這風雨?
“夠了,不管張文娘你到底因為什么原因當了細作,更不管你付出了什么。
至少,沒有任何人逼迫你生下烏蠻王的十一皇子!”
是啊,哪怕你有再多委屈。
可是如今都變了啊。
你如今讓的一切不都是為了所謂的十一皇子逼迫她曾經最疼愛的兒子嗎?
這筆賬又要怎么算?
蘇禾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精準地刺破了張文娘精心構建的悲情面具。
她臉色瞬間煞白,嘴唇顫抖著,眼中閃過一絲被戳穿痛處的慌亂。
“你…你懂什么!”張文娘聲音尖利,帶著幾分氣急敗壞,“你們這些生在錦繡堆里的人,怎么會明白我的身不由已!”
她猛地向前一步,目光如刀般射向單簡,“簡兒,你當真要逼母親到如此地步嗎?”
單簡袖中的手微微顫抖,但面色依然沉靜如冰,“本王說過,若查證屬實,該認的自會認。”
“好!好!好!”張文娘連說三個好字,忽然仰頭長笑,笑聲中帶著幾分凄厲與瘋狂,“既然你們非要證據,那我就給你們證據!”
她從懷中緩緩取出一卷明黃色的絹帛,那絹帛邊緣已經有些泛黃,但上面的龍紋依然清晰可見。
當她展開絹帛時,四周頓時響起一片抽氣聲——那竟是太皇太后的遺詔!
“此乃太皇太后親筆所書,蓋有鳳印。”
張文娘的聲音陡然抬高,帶著勝利者的姿態,“上面清清楚楚寫著,若他日我張文娘攜此詔歸來,皇室宗親不得以任何理由拒認我的身份!
群臣嘩然,幾位老臣連忙上前查驗。
那熟悉的筆跡,那獨一無二的鳳印,無一不證明這遺詔確是真品。
蘇禾心頭一緊,下意識地看向單簡。
只見他面色依然平靜,但緊抿的唇線和微微收縮的瞳孔泄露了他內心的震動。
“太皇太后在詔中寫明,”張文娘一字一頓,目光緊鎖單簡,“她深知我當年為國犧牲,若有朝一日我重返大魏,我的兒子單簡,必須尊我為母,以親王\之禮奉養。”
她向前幾步,將遺詔高高舉起:
“單簡,如今你還有何話說?莫非你要違逆太皇太后的遺詔,讓個不忠不孝之人?”
殿內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單簡身上。
都拿出遺詔了,看來這是逼著皇室認下這場錯處了。
眾人議論紛紛。
長公主面帶喜色。
看向淑妃的眼里多了一絲鼓動,知道這淑妃有后手卻不想這后手這么厲害。
既如此,那么之前他們所交易的事兒看來淑妃也會達成。
有好戲看了。
本以為會盤記皆輸,卻不想還能撥亂反正!
好,好!
而蘇禾心頭已經有一千頭馬急速飛過。
當年太皇太后通樣用這個引誘她上鉤來著。
卻不想,這份遺詔原來早就給了他人。
呵呵,真是好心機,好手段。
這變故千鈞一發。
長公主再次重燃斗志看向他們道:
“既然是真的,那單簡就是張文娘的孩子……可張文娘已經生下了烏蠻國十一皇子。
那單簡再封為一字并肩王怕是不合適吧?”
要動單簡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