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梁語薇有關的事情之外,其他的她多多少少都會諒解,但唯獨這件事,她無法原諒,無法諒解。
宋遂的眼眸漸漸變得有些黯淡,聲音也倏然變得低落:“小檸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求你原諒我,我也是有苦衷的,是梁語薇拿我的家人威脅我,我才那么做的。”
“你有苦衷,你完全可以直接告訴我,何必要到法庭上給我難堪?”桑檸最不能諒解的就是這個,介懷的也是這個:“除非你能徹底跟我坦白,否則你是得不到我的諒解的。”
他什么都不坦白,就想要得到她的諒解?
這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宋遂定定的凝視著她:“梁語薇得知我母親來京城看我,拿我母親的性命要挾我,逼我在你和母親之間做抉擇,我是為了我母親,才逼不得已去給她辯護的。”
“我也是為了保護家人,小檸姐,我真的知道自己錯了,求你原諒我好不好?”
桑檸看著空蕩蕩的國學工作室,也是有心無力:“你回來可以,但你的職位要下調,工作內容不變,算是對你的懲罰吧。”
換句話說就是,工作內容不變,但薪資和職位相比較之前要大幅度下降,相當于一個人要干兩個人的活兒。
宋遂知道她能夠答應他回來已經很不容易了:“謝謝小檸姐愿意讓我回來,至于職位,這是我應得的下場,我不敢奢求什么。”
他能夠回來已經是桑檸極其給他面子了,他不敢要求太多。
要求太多,那就是真的有些不識趣了。
“好,既然這樣,國學工作室你繼續幫我運營。”桑檸的身體還完全沒有好,很容易覺得疲憊:“至于薪資,你之前的薪資是不可能的,我削減三分之一。”
“剩下的那一部分,我要看你的表現,才能決定到底要不要幫你漲回去。”
宋遂低下頭:“好,謝謝小檸姐。”
桑檸雖然同意讓宋遂回來了,但是由于上一次的懈怠造成的錯誤,她還是對宋遂頗有防備的。
尤其是在做雕刻設計的時候,她會鎖上門,拉上窗簾,絕對不給他任何一絲一毫窺探的機會。
宋遂看到她這樣做,心里有些難受,但一想到之前自己所做的一切,驀然想開了。
還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吧。
別惹小檸姐難受了。
正當桑檸重新投入工作的時候,薄硯舟則是在為桑檸的醫館重建工作而奔波著,而章業則是更加辛苦,不僅僅需要忙自己的本職工作之外,還需要去醫館原址上的工地當監工。
章業在下班之后去工地現場的時候,發現一名工人則是用木板代替鋼筋和水泥,來充當二樓的隔斷層。
他當即抓住那個人,問:“喂!誰允許你用木板充當隔斷層的?不知道這樣的承重會出問題嗎?”
被抓住的工人只覺得他莫名其妙:“你們給出的錢就那么點兒,還想要好材料啊?那你去找材料供應商說去啊!跟我說有個屁用!我只管建!”
至于其他的事情,哪里是他這個小小的工人能夠決定的?
當然是工頭給什么,他就做什么。
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就足夠了,還嫌這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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