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色蒙蒙亮的時候,秦烈云就從干凈的炕上一躍而起。
簡單洗漱一下,騎上自行車就往縣城去了。
一邊走秦烈云還一邊感嘆著。
感謝畜生爹,要不是他費勁巴拉地弄來自行車,自己當初也不能順手牽羊得那么順利。
嘿嘿!想到這輛車的來歷,秦烈云蹬的就更有勁兒了。
背上背著背簍,秦烈云去了供銷社采買。
小的,例如油鹽醬醋,針頭線腦。
大件的就好比平時用的鍋碗瓢盆,當然只是少量的,畢竟當初從家里順的,都在空間里堆著呢。
他來縣城只是為了給空間里的那些雜物洗白。
人家買東西,是東一樣,西一樣。
秦烈云買東西,這一堆、那一堆。
好在是前幾天打劫了一筆呸!那叫行俠仗義!
不然的話,這亂七八糟的票劵,他一時間還真不知道去哪里弄。
秦烈云把小東西每樣都多買了一些,覺著東西買得差不多了,就準備打道回府。
當然,臨走的時候,還沒忘割了三斤大五花肉,和打了十斤豆油。
這大手筆,頓時就搞得供銷社里眾人頻頻側目了。
不是,大家伙兒誰家日子過得不是緊巴巴的,一大家子,一個月能有半斤的供應量就不錯了。
你小子一個人就買了十斤!這不妥妥拉仇恨呢嗎!
秦烈云接過油壺,拿上東西就跑。
一邊跑還一邊賤賤地唱著:“嘿兒!咱們老百姓啊,今天真高興”
秦烈云這么高興的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一路晃晃悠悠的回了家。
剛到家門口就發現門口站著個人。
那人開口問道:“哦,你就是知青秦烈云吧?”
“對,我是。”
秦烈云看著來人身上的衣服,陷入了沉思。
要是他的記憶沒出錯的話,這個人應該是這一片的郵遞員吧?
是專門送包裹跟信件的。
“你好,秦知青,我是袁建國,這兒有你的一個包裹跟一封信。”
包裹跟信件?秦烈云頓時心里咯噔一聲,難道他下鄉的地方,被秦家那一群王八蛋知道了?
不應該啊,秦家這會應該是七零八碎還差不多,咋可能會找到自己呢?
“多謝。”秦烈云面上冷靜,結果東西,打開門給袁建國倒了杯水,順手又塞了一把花生。
送信和包裹是個體力活,而且他也不知道人家在門口等了多久,想想還挺不好意思的。
“這、這不用的。”袁建國不好意思要,擺擺手道:“為人民服務,這是我應該做的!”
“拿著吃!咱們是一家兄弟,吃我倆花生咋了?”秦烈云豪邁一笑,又將花生給塞進袁建國手里。
袁建國喝了水,將花生小心裝入隨身的包里。
道了聲謝,轉身騎上軍綠色的自行車,繼續穿梭在村莊里。
人走遠了,秦烈云臉上的笑容才收了回來,他把車子推進屋里。
把門關上,鎖好,才拿出了信件彎腰和包裹上的信息一一對應。
姓趙,哦!想起來了,是當初買他工作的那一家人。
雖然秦烈云不明白他們給自己寫信的目的是什么,可秦烈云還是松了一口氣兒。
拆開包裹,發現里面是一套嶄新的大棉衣,相當厚實和松軟。
陣腳細細密密的,一看就是花了大心思做出來的。
秦烈云看著棉衣,說不出來心里是個什么滋味兒,拿起衣裳在身上比劃了一下,很寬松。
等天氣冷了,里面穿個秋衣,再整個毛衣,有條件的話,再整個狼皮坎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