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胡銘這么以后,李晨風也蔫了,歪著個腦袋開始擺爛,不再說話。
    而胡銘的怒氣顯然還沒有發泄完。
    他將目光對準了楊宇,冷笑著努了努嘴。
    “楊少。”
    “噌”的一下,這不陰不陽的稱呼,直接嚇的楊宇猛地哆嗦了一下。
    “不敢不敢,胡書記,喊我楊宇就行。”
    “那怎么行。”
    “你楊家江山縣頂級婆羅門,家大業大無人敢惹,當初信誓旦旦胯下海口要讓江白給你跪下喊爹。”
    “現在成果如何?”
    胡銘這么一問,楊宇也不說話了。
    不是不想說,是沒辦法接。
    “怎么不說話呢楊少?”
    “眼睜睜看著江白關了你家星宇的大門,你就沒什么想法?”
    “我……”
    楊宇張開嘴,卻是如鯁在喉,一個字兒也蹦不出來。
    這個時候,全場人員除了胡銘之外都已經如坐針氈,氣氛已經壓抑到極點。
    眼看飯局快要進行不下去,劉振適時地站了出來,小心勸道。
    “胡書記,兄弟們都知道錯了,這一周的確進行的不怎么順利。”
    “但怎么說,兄弟們已經吃到了教訓,并成長了不少,您就消消氣,如何?”
    “再說了今天可是周末,咱們也放松放松,喝喝酒吃吃飯,咱……”
    “還吃什么吃!?”
    “砰”的一聲重響,伴隨著胡銘的怒吼,他右手猛地拍在桌子上。
    頓時分酒器里滿滿的白酒跟著猛烈的晃動起來。
    “你們還有心思吃飯喝酒么?”
    胡銘歪頭宛如實質的目光審視著眾人。
    “你們怎么還能有心情吃飯喝酒呢?”
    “完敗,兄弟們完敗啊!!!”
    “整整一周時間,你們被江白打的灰頭土臉,體無完膚!三把火燒的是一把比一把旺。”
    “先燒了晨風的小金庫,又燒了你吳棟梁的大本營,接下來直接給朱曉明燒到監獄里頭去了。”
    “咱們是半個青云鄉鎮政府的人,對面可只是一個不到三十歲,剛剛拿到副科實職的毛頭小子啊!”
    “你們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我胡銘的臉已經被你們丟完了!”
    一番劈頭蓋臉的痛罵之后。
    包括劉振在內,所有人都被胡銘訓的抬不起頭。
    “哎……”
    而發泄完的胡銘也是重重的嘆了口氣。
    “說真的,兄弟們,我也不想和你們發這么大的火,都是兄弟姐妹,誰不想和和氣氣開開心心?”
    “但是這一周時間讓我覺得比吃了屎都難受。”
    “本來咱們應該從從容容游刃有余,現在卻一個個匆匆忙忙連滾帶爬。”
    “難道你們就不羞愧么?不難受么?不自責么?”
    “今天這個飯局,我說真的,我覺得就一個主題。”
    “是反思么?胡書記。”
    劉振及時抬起頭,而胡銘只是失望的搖了搖頭。
    “還反思什么?”
    “今天咱們聚在這里,開的這個小會,完全可以叫‘失敗者聯盟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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