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聽錦寧這樣一說,便直覺不好。
很快錦寧就將在月老祠,碰到裴明月還有欺君的事情“如實”說了。
當然,她不可能讓永安侯知道,她是和孟鹿山同去的。
永安侯并沒有懷疑錦寧的話,畢竟錦寧語之中,涉及了陛下和太子殿下,她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編造一件欺君的事情出來!
永安侯臉上的神色越來越黑,陰沉得仿若可以滴出墨汁一樣。
錦寧觀察著永安侯的神色,此時便作勢要跪下認錯:“父親,千錯萬錯都是錦寧的錯,是錦寧不好,犯下了如此大錯……”
宋氏沒聽到錦寧剛才和永安侯說了什么,但錦寧認錯的聲音不小,她聽了個真切。
她還以為錦寧這是為了今日私自離府的事情認錯呢。
于是,宋氏就便往這邊走來,一邊走還一邊說著:“侯爺,寧寧實在是太不懂事了,她有和太子的婚約在身,怎么能隨意離府胡鬧?”
永安侯一邊伸手抓住了錦寧的手臂,阻止錦寧跪下去。
一邊眉眼冷厲地,看著宋氏反問:“胡鬧?”
“是……是啊,這件事是比胡鬧嚴重了一些,所以妾身才想著罰她……不過還是請侯爺看在妾身的面子上,從輕處罰吧。”宋氏繼續道。
此時永安侯已經將錦寧拉起,沉聲道:“這件事,錯不在你。”
宋氏疑惑地看向錦寧,死死地盯著錦寧,似乎想從錦寧的臉上,看出來點什么來。
她剛才,和侯爺說什么了?
事情難道不是她想的那樣嗎?
錦寧立在永安侯身旁,唇角微微勾起,自己這個糊涂父親,在關鍵時候,倒也不糊涂。
說白了,對于父親來說,這兩個女兒,他都不甚是在乎。
他真正在乎的,是永安侯府的未來。
前世她死了,他不心疼,馬上讓裴明月頂上去,為的不就是永安侯府的地位嗎?
如今,裴明月又惹出亂子來,錦寧不信,他這位好父親能繼續容她!
永安侯看著宋氏厲聲呵斥道:“宋氏,瞧你生的好女兒!如今還有什么臉面,為錦寧求情!”
宋氏不敢相信地看著永安侯,永安侯語之中所指的這個人是誰,可太明顯了。
畢竟錦寧可不是宋氏所生。
宋氏陰沉沉地盯著錦寧看了一眼,接著才道:“侯爺,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誤會,這好端端的,怎么扯到明月身上了?”
說著,宋氏又不贊同地看著錦寧:“寧寧,我知道因為明月歸來,分走了你在侯府的寵愛,所以你一直不喜歡她,但你私自出府,你為何要將明月攀扯下水!”
錦寧看向宋氏,問了一句:“我出府就要罰,那明月妹妹呢?她如今也不在府上,母親為何不罰她!”
宋氏其實并不知道,裴明月去見了太子的事情。
此時聽錦寧說裴明月不在府上,這才猛然間想起,今日裴明月昏迷清醒后,便屏退左右……只說要休息,連她這個母親都不見了。
宋氏還是十分了解自己女兒的。
此時聽錦寧這么一說,自然猜到了,裴明月也不在府上!
她的眸光之中泛著冷意,怪不得裴錦寧這個養不熟的賤婢之女,如此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