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她和傅律執在異國他鄉相遇,相知,相戀,兩人都沒過問各自的家世背景,談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直到母親去世的那通電話,將她拽回港城。
回到家后,才發現她的好閨蜜和父親竟然搞在了一起。
母親是有名芭蕾舞者,她和閨蜜都是學芭蕾的。
她出國深造前,將許蕭珊引薦給母親,沒想到卻害了母親。
許蕭珊爬上她父親的床,用艷
照逼瘋她母親,最終導致母親自殺。
她一心想要追查事情的前因后果,加上好閨蜜的背叛,父親對她的愛,全部的轉移給了許蕭珊。
她要報仇。
于是她斷了和傅律執的聯系,轉而接近許蕭珊的雙胞胎哥哥許子瑯。
那個對妹妹有求必應的男人。
港城的許家是世家,許子瑯是紈绔子弟有權有勢,最主要的是,母親的芭蕾舞學院被父親賣了,而現在他的老板就是許子瑯。
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回舞蹈學院。
一切計劃天衣無縫,唯獨沒算到傅律執會以許家小叔的身份出現在她面前。
她扯了扯腰間打結的襯衫,遮住酒漬。
隨后把長發往前面攏了攏,蓋住傅律執惡作劇留下的痕跡。
他是故意的。
推開包廂門時,里頭早已喧囂一片。
幾個男人借著酒勁勾著女人的腰,動作越來越沒分寸。
黎知梔眸光微沉,走到許子瑯身邊時,他喝了不少酒。
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等她坐下,手臂立刻纏上她的腰,隨手端起酒杯灌了一口,嗓音帶著醉意喑啞:“知梔,真高興你是我女朋友。”
黎知梔清楚男人酒后的劣根性,尤其看到許子瑯眼底一閃而過的情谷欠時,心里某根弦輕輕繃緊。
“我也是。”
黎知梔聲音甜甜的,更是惹得許子瑯心花怒放的,恨不得把人直接娶回家。
話音剛落,她就后悔了,后頸竄起細密的涼意。
那道視線像帶了實質的火,直直要將她吞噬。她硬著頭皮抬眸,正對上傅律執陰沉的側臉,他下頜繃緊,指節捏得發白,骨節發出咯吱聲響。
黎知梔心底莫名地心慌。
惹不起躲得起。
她找了借口說想回去了。
從皇朝會出來的時候已經凌晨。
十二月的港城,海風帶著咸澀的味道,拂過她的臉龐,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
海港兩岸高樓大廈的霓虹燈依然閃爍,偶爾傳來幾聲低沉的汽笛聲。
坐進后座的瞬間,許子瑯整個人俯身壓過來,濕熱的呼吸撲在黎知梔頸間,沒等她反應,唇就要湊上來。
黎知梔嬌嗔地輕推了一把。
許子瑯的手急切地去解她風衣的系帶,嗓音沙啞得發燙:“寶貝,我實在忍不住了給我。”
黎知梔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交往的半個月,這是許子瑯第三次用這種方式試探。
她不是不懂欲擒故縱,前幾次假意推拒,他反而更黏人,可若這次再硬撐,以他玩世不恭的性子,怕是真會失了耐心。
她的目光暗了暗,嫁入許家是她唯一的籌碼。只有成為許家媳婦,才能名正順拿到那本該屬于她母親的芭蕾舞演院。
許子瑯扯開襯衫最后一顆紐扣,放倒后座,“咔嚓”金屬皮帶解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