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那邊“啪”地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還沒一分鐘,銀行卡的轉賬提醒就跳了出來。
“哼!”黎知梔嗤笑一聲,這人對三倒是大方,一出手就是五百萬。
她轉了轉手機,禮物自然會送,但送什么、值多少錢,就得由她說了算。
今晚這趟鴻門宴,得好好拾掇下自己。
好戲要開場了。
壽臣山位于港城南區,毗鄰淺水灣,黎知梔到的時候才六點。
宴會八點開始,按她的說法,是“好心回來幫忙”。
許蕭珊見她一身淡紫色旗袍,玲瓏身段被勾勒得恰到好處,如瀑長發用珍珠簪松松挽著,露出纖細脖頸,整個人又純又欲,眼波流轉間藏著說不清的意味。
她不得不承認,黎知梔確實漂亮,是那種越看越耐品的美。
她斂了斂心緒,上前握住她的手:“知梔你回來了?我跟你爸剛才還在念叨你什么時候到呢。”
黎知梔不動聲色地抽回手,語氣淡淡:“你還真是人如其名,我現在該怎么叫你?小媽?”
“還是破壞人家庭的…小三?”
黎知梔故意把小三兩字咬得重重的。
許蕭珊的臉騰地漲得通紅。
蕭珊這兩個字像針一樣扎人,她本想讓許家人幫忙改名,可許家只肯給她冠上許姓,名字卻始終沒改。
許家人對于她這個失散多年的女兒并不看重。
這時黎史民走了過來,“回來就好,你們倆好好相處。”
黎知梔沒理他,徑直走到沙發邊坐下。
傭人沏了壺茶端過來,許蕭珊和黎史民一左一右坐到她旁邊,都想套近
乎。
黎知梔端起茶杯聞了聞,眉梢微挑,看向傭人:“李嬸,我才幾年沒回來,你這泡茶的手藝怎么變了?這茶沒泡出半分清香,倒是茶味越來越濃了。”
她放下杯子,語氣平淡:“換壺大紅袍來。”
許蕭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黎知梔的話她聽得明明白白,卻還得強裝和善,轉頭對黎史民說:“老黎啊,你不是有事要跟知梔說嗎?”
黎知梔漫不經心地掃了兩人一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黎史民清了清嗓子,開口道:“知梔,你媽也走了,我打算跟珊珊結婚。”
黎知梔拿茶杯的手猛地一頓,抓著杯壁的力道重了幾分,抬眼看向他:“珊珊?稱呼倒是挺親切。我媽才去世多久?墳頭的草都沒長出來,你就要娶新歡了。”
“知梔,你別怪你爸。”許蕭珊急忙插話,“當時他喝多了,把我誤認成你媽,這才”
“你閉嘴!”黎知梔“砰”地一聲將茶杯砸在茶幾上,茶水濺出些許。
她直視著許蕭珊,字字帶刺:“許蕭珊,你圖什么?圖我爸長得帥?他這張臉是還行,可他都五十多了。圖我家的錢?你不是回許家了嗎,還缺這點?”
許蕭珊被說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微微低著頭,眼眶泛著水光,那模樣看得黎史民直心疼。
“知梔,我結婚本可以不告訴你,只是你外公外婆那邊,我希望往后還是親戚,不想鬧得太僵。”
原來在這等著她呢!
黎知梔嗤一聲:“說到底,是怕我外公外婆說你忘恩負義吧!”
“珊珊懷孕了。”
黎史民一句話把黎知梔愣在當場。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