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宋家那丫頭,怎么會跑到我…房里?”
“哦。”
傅律執拖長了調子,“看來您那晚挺激烈啊。都六十好幾的人了,活還不錯。”
“你這個逆子!”
許昌盛一想到那晚的事,氣得猛地站起來,推開凳子,攥著拐杖就朝他走過去,揚手就要往他背上砸。
傅律執頭也沒抬,伸手一把攥住了拐杖。
“我長大了,別動不動就動手。”
他抬眼瞥他,“這棍子敲下來,我得要醫療費。我要是真生氣了,再讓你賠個萬把塊,你怕是又要犯高血壓。”
“你你”許昌盛氣得說不出話。
許楣勇忙不迭起身,快步走過去扶住氣得發抖的許昌盛,轉頭對著傅律執,語氣帶著幾分兄長的嚴厲。
“律執,他是你父親,做兒女的,最起碼的尊重總得有吧?”
傅律執冷笑一聲,抬眼迎上去:“是啊,都說父慈子孝。那也得先有父慈吧?”
他加重了語氣,目光直刺許昌盛,“他對我,有過半分慈嗎?”
許楣勇眉頭一蹙,沒接話,先扶著許昌盛在一旁沙發坐下,這才轉過身,看向那翹著二郎腿、半陷在沙發里的人。
這個弟弟年齡跟子瑯差不多,都可以做自己的兒子了。
他頓了頓,語氣放緩了些,“當年你母親的事,父親確實”
“s!”傅律執打斷,“我稱你一聲大哥,是看在咱們還有點血緣。我母親的事,你們都沒資格說。”
他眼神一厲,“若不是他騙錢,騙情,我母親也不會嫁給他,更不會在那天大雨里跑出去。”
她不出去,就不會被車撞。
“他是兇手!”
傅律執就是因為這事,沒法原諒許昌盛,他眼神掃過去,捕捉到了許楣勇那一閃而過的慌亂。
劍拔弩張下,宋家夫婦帶著宋芷嫣由傭人引路走了進來,手上還提了貴重的禮盒。
許昌盛忙站起身,對著老宋嘆道:“老宋啊,都怪我教導無方,讓芷嫣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