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林見疏就回了學校。
答辯前,她和許久未見的舍友約在食堂吃早餐。
“見疏,你跟陸少怎么回事呀?”一個舍友忍不住問,“你們感情那么好,全校都知道,怎么說悔婚就悔婚了?”
林見疏攪動著碗里的粥,語氣平淡得像在說別人的事。
“家族聯姻而已,他遇到了真愛,我當然要成全。”
“真愛?”舍友卻一臉不忿,“我們可不信!他的真愛明明就是你!”
“對啊!這幾年他為你做的,我們可都看在眼里!”
舍友都激動的附和:
“你剛住校那會兒,水土不服,陸少那么高冷清貴的一個人,恨不得天天往女生宿舍跑,給你送藥送飯。”
“還有還有,你記得嗎?他居然來給你收拾衣柜,疊被子!當時我們下巴都驚掉了!”
“你但凡有個頭疼腦熱,他立馬就跟天塌下來一樣,二話不說抱你去醫院,整夜整夜地守著你,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我們都說,陸昭野這輩子是栽你手里了。”
“……”
林見疏靜靜聽著,嘴角噙著一抹極淡的笑。
心臟早已是一片不起波瀾的死海。
她比誰都清楚,以前的陸昭野有多愛自己。
那種愛,濃烈得像是要將她整個人焚燒殆盡。
但現在不愛了,也是真的。
那些深情和寵溺,就像昨天那杯被她遺棄在機場的牛奶,涼了,就該倒掉。
她沒必要抱著腐爛的回憶不放,她還有大好的未來呢!
“好了,不聊他了。”
林見疏抬起頭,眼里的光清澈又明亮。
“好好答辯,等結束了,咱們去唱歌呀?”
“好啊好啊!”
舍友們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高興地應著。
吃過早餐,幾人走向答辯教室。
長長的走廊外,已經站了不少等待的學生,氣氛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