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為隨著老沈的話,將段春榮上下打量了一遍。
段春榮不好意思抓頭,“我爸媽就我一個孩子,從小就什么都舍得往我身上弄。”
何思為說,“你爸媽確實很疼你。”
她爸爸也疼她,可惜人走了。
何思為想起爸爸,有一瞬間的失落,不過很快就打起精神來,“那我就不和你客氣了,等你寫信回去,幫我謝謝叔叔和阿姨。”
何思為收下東西,段春榮高興的嘴角裂開的更大,他說了斜挎包和茶缸的事,“你們女孩子愛干凈,我媽媽說我用過了,再還給你不好,所以都給你換了新的,在包里呢,等有空你再自己看吧,里面還有些吃的,還有一套衣服,是我家親戚送的,我媽媽說顏色有些艷,她穿不了,正好送你了。”
何思為已經打開包,拿掏一樣東西出來,段春榮就在旁邊解釋,里面的東西很多,何思為掏到最后,嘴都驚的合不上了。
有兩瓶友誼牌的雪花膏,兩雙襪子,一雙嶄新的膠皮鞋,一套棉線衣線褲,一套新衣服,上衣是粉色碎花布的,下面是條青色的的確良褲子,單從這幾樣東西上看,就已經是大手筆了。
再看吃的,最上面放著的是麻醬糖,外形特質有點像現代的龍須酥,但口感卻呈現出酥脆香甜的質感,一路上保護的很好,幾乎沒有碎的。
方形鐵盒的金雞餅干兩大盒,一盒是甜口的,一盒是咸口的。
紅蝦酥和大白兔奶糖每樣有二斤,下面是豆根軟糖,由黃豆制成,品味不算太甜。
紅白色的鐵罐的強化上海麥乳精兩大罐,包裹最下面是兩大捆掛面,掛面用一條毛毯包裹在里面。
看著這些東西,何思為覺得自己是個小富婆了。
等提著東西,去找魚時,何思為兩腿還發飄,段春榮是和營里請假要過來探望她的,也是順便幫著送信過來,其中有何思為的信,也有沈鴻文的信。
沈鴻文把信遞給何思為讓她幫著念。
打開信,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剛勁有力的一手好鋼筆字。
老沈同志,您好。
收到您來的信,一切安,望照顧好自己,盼團聚。
孫:小平。
七二年三月一日。
何思為有些心疼老沈,“或許是部隊忙,所以才寫的這么短。”
沈鴻文說,“他是對我意見大呢。丫頭啊,你抽空幫我回封信,就說我這把老骨頭還沒死呢,讓他不用惦記,告訴他什么時候能讓我抱曾孫什么時候才能團聚。”
何思為誤會老沈是被家人傷到了,也聰明的不接這事,等打開她家中來信時,看到里面的內容,她沉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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