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走到何思為他們搭車的女人面前,伸出手,“許佩同志,一路上辛苦了。”
許佩笑著說,“鄧營長客氣了。”
然后又看向何思為,“沒想到路上撿個人,竟然是小何知青。”
何思為詫異的看向許佩,許佩這時也看著何思為,笑著解釋,“我是王建國母親。”
何思為張大嘴,然后馬上問好,“阿姨好。”
許佩松開與鄧世青握著的手,走到何思為跟前,“我家建國的事,我還沒有好好感謝你,醫生說他的腿好在及時治療,不然很容易感染了敗血病,阿姨謝謝你。”
何思為抓頭,“阿姨,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在農場王場長也沒少照顧我,而且你還送了我那么多東西,不用再謝我了。”
知足又感恩,還心地善良,許佩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又喜歡了幾分。
鄧世青說,“許佩同志,咱們進屋里說吧。”
一行人又換到辦公室坐下來說話,何思為沒等鄧營青主動開口問,就把張玉方的事說了。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能隱瞞張玉芳的病,說著可能是肺結核,“只要身體素質好,不會被傳染的,你們不用擔心。”
鄧世青說,“肺結核是難治,又不是治不好,我們不在意這個,你不用擔心。”
小姑娘勇敢的站出來,他們怎么可能連這點覺悟都沒有呢。
許佩回想車上何思為的舉動,此時也明白了,沒有怪小姑娘隱瞞病情,又多了幾分欣賞。
勇氣、善良、有擔當,看著嬌嬌弱弱的,面對困難眼里的光卻不會退縮。
張玉方的事情好辦,她是被迫害者,這件事情向上面反映,上面出面就可以,鄧世青讓何思為帶著她先去休息,具體的事明天再說。
何思為起身離開時,和許佩道別時,也問起了王建國的情況。
許佩說,“在醫院里養著,醫生說再養個十天八天就可以出院了,要不是我壓著,他早就回農場。”
然后又問起何思為回來的事,“我記得你有半個月的假吧,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兒子寫信,她當時雖然沒看,可過后偷看過。
何思為笑笑,不用她說許佩就懂了,“咱們明天再說,你們先回去休息。”
談話這才結束。
住在宿舍里,何思為高興,張玉方也高興,兩人一點也不困,高興這么巧,遇到了車,又來到何思為所在的營部,提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張玉方說,“思為,如果我能和你一個農場就好了。”
何思為說,“你先把病治好,好好養身體,我們農場新建,條件不好,你過來對身體不好,咱們倆現在認識了,以后可以寫信,離的不遠,有時間你也可以來看我。”
張玉方高興的應了一聲,閉上眼睛,睡意襲來,她喃喃的說,“思為,我是不是能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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