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凍的土并不深,上面難刨,把挖到下面的土沒的凍,就好挖了。
秋天的時候,營地附近的野草都割下來用來冬天當柴燒,因為地下水在兩到三米,所以不能深挖,見差不多了,大家層上干草,再把一筐筐山藥放進去,上面再蓋上厚厚干草,之后才將土埋上。
在土的上面又放上干草堆,然后再用雪覆蓋上面。
何思為也不知道這樣能不能防冬,但是只能先這樣弄。
大家忙了一天,在河邊正洗手呢,遠遠就聽到有汽車的聲音,崔建祥罵了句臟話。
等大家回到營地里,上面農場里來的人,已經在營房里了,何思為一進屋,就看到自己的東西被翻了,還都拿出來搬在炕上。
她直接站出來,指著自己的東西問屋里的四個人,“誰偷的?”
“偷?你這位同志怎么說話呢?什么叫偷?我們還沒有問你呢,這些東西是哪來的?在這里還搞資產階級那一層,看來讓你在這里受教育,還是沒教育好。”
何思為嗤笑一聲,“這些東西是我當初救下湯原農場副場長王建國同志,王建國同志送來的東西,表達對我的感謝。大家同是職工,你們不經過我允許,就把我的東西都翻出來。”
四個男的臉色微變,沒想到這里還遇到個硬茬子,想著上面也沒有說這事啊,不然他們也不會不管不顧的把東西都翻出來。
何思為大步上前,假意去包里翻了一下,然后又去翻找掏出來的東西,她做這些時,四個男同志沒攔著她。
何思為抬起頭,大聲質問,“我的錢和糧票呢?”
四個人臉色大變。
“你這是誣陷。”
“你有糧票和錢,誰能給你證明?”
“你少往我們身上潑臟水。”
何思為冷笑,“我的錢和糧票,是經過公家的,那是我爸醫院里把他的工作給了別人,然后給我的補償。”
她停了一下,“我也不和你們理論,走,我現在就和你們去場里,咱們找領導給評理,我可以讓老家醫院給出證明,如果我爸醫院的證明你們不相信,那就找部隊里的沈連長,他是軍人,我有錢和糧票的事他也知道,他做證總可以吧?”
四個人臉色乍青乍白。
有的已經被嚇到了。
明明他們是過來找麻煩的,怎么現在變成了他們遇到了麻煩。
同時,心里也越發后悔,謝連長讓他們干這事時,怎么沒說這是個刺頭啊。
“這位同志,你先冷靜一下,我們沒有經過你的允許翻你東西,是我們的錯,我們可以和你道歉,但是我們把東西掏出來后,一直放在這,誰也沒有私藏,不信你可以讓找人搜我們的身。”
何思為說,“誰知道你們藏在哪了?現在你們說的話我不信,我說的話你們也不信,咱們還是找上面領導給評評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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