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逢連連應是,等從屋里出來,出了一身的汗。
回到辦公室,整個人臉色還灰白,同事看了問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和逢借口說不舒服,同事就讓他請假先回家休息,和逢又擔心請假的事傳到上面耳里,覺得他是心虛才請假的,縱然想回家最后還是拒絕了。
等晚上下班,覺得撐著身體的最后一口氣也沒了,渾身無力的坐在椅子上。
辦公室里同事都已經走了,只有他一個人,愣愣的沒有焦距的看著一處發呆。
所有的好運氣,似乎都在結婚之后消耗光了。
和逢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小護士看到辦公室里的燈還亮著,過來敲門,和逢才回神。
小護士看他臉色不好,也關心的問是不是生病了。
和逢笑容和藹的說沒事,打起精神回家,這時還有公交車,他沒有坐,裹緊身上的棉大衣一個人慢步往家里走。
家?
一個租的房子,根本算不上家。
回想白天答應組織的事,和逢腳子又慢了幾分,沒有面對何思為把這件事情挑明,他就已經尷尬又窘迫的無地自容了。
他都不敢去想面對何思為時,他會怎么樣。
路程很長,但是總有到盡頭的時候。
看著昏暗的胡同,有一道身影在里面晃動,看到他之后,細碎聲響起,已朝著他跑過來。
身影慢慢近了,也看清楚了對方。
“回來了。”
看著在外面等著他歸家的妻子,和逢心里暖了些,他自然的把包遞過去,和妻子往家里走。
“醫院里又來了幾個新患者,所以回來晚了,天這么冷以后在家里就行,不用出來等我。”
孫向紅感覺到丈夫心情不好,她湊過去挽住丈夫的胳膊,“我想等你,如果可以,我想跟你一起去上班,什么也不看能看到你就行。”
這樣露骨的表白,在這樣保守的年代,極少能聽到,就是夫妻私下里這么說的也極少。
和逢心里滾燙,面上卻一板一眼的小聲說,“以后這樣的話不許在外面說。”
孫向紅聽話的說知道了,身體卻又往和逢胳膊上靠了靠,軟軟的身體總是能輕易融化男人,和逢心里的不快也散去,打起精神說了白天組織找他談話的事。
孫向紅委屈的說,“事情是我說的,明天我去找組織,讓組織說我,這事和你沒關。況且你也是好心,不然外人誰會去管這件事?組織為什么不考慮一下你的感受?就因為看重沈營長,對你也太不公平了。”
和逢只覺得妻子說話暖心,也說到了他心里去,他確實是好心,至于說組織偏袒沈國平那邊之前他沒有想過,經妻子這么一提,細想想確實如此。
沈國平能力強,年紀輕輕就提干當上營長,現在又在南邊,如果不出意外,又會立功。
心里有些酸有些澀,面上和逢說,“你只是給我提了配,我也遇到過幾次何思為和別的男年青走的近,又怎么能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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