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素語毫不客氣:“我看到的江安邦同志是一個自視甚高卻又做事糊涂的人,是一個在續弦和繼子繼女面前很稱職的接盤俠,但卻對不起自己妻子和親生兒子的失敗者。”
任誰被人這樣點評都不會高興:“你才見過我幾次就敢這樣說我,我沒有對不起阿隼,是他自己總是犯渾讓我失望,我才對他嚴厲的。”
“你在狡辯,你真的了解江隼嗎?”
“當然”
“那你知道江隼喜歡吃什么嗎?你知道他的愛好是什么嗎?你知道他的一些小習慣嗎?”
這咄咄逼人的質問語氣,雖然讓江安邦生氣,但他卻沉默了,因為徐素語問的問題,他一個都回答不上來。
徐素語譏諷的冷笑了一聲:“他喜歡吃辣椒炒肉,他愛好飛機與飛行方面的東西,他吃東西前喜歡先喝湯,他雖然脾氣暴躁,但他不會主動先去傷害任何人。
我跟阿隼只認識了十天,就已經從與他日常的相處中看出了這些,可你作為親生父親卻對他一無所知,十九年來,你連十天去認真愛他的時間都沒有嗎?”
江安邦聽著這些扎心的話,沉默了良久。
“不是我不想了解他,是他從小就不親近人,不光欺負家里人還跟外面人打架”
“你說阿隼欺負人的事情都是你親眼所見嗎?是他先動手,還是被人激怒后才動得手,他有沒有苦衷,這些你了解過嗎?并沒有!你對江隼的了解,都是從孫柔的訴苦聲和委屈聲中自己拼湊出來的。
為了所謂的家庭和睦,只要江隼跟你的繼子繼女發生矛盾,你都選擇呵斥和壓迫江隼來息事寧人,我沒說錯吧。一個父親,該有多不稱職,才會從一個外人口中去了解自己的親兒子?”
“夠了!”江安邦臉色陰沉:“你對我也有偏見,今天的談話就到此為止吧。”
“可以,不過也請江同志記住了,不管你認不認可我做你兒媳,只要江隼不接受你,我就永遠不會認可你。”
徐素語轉身就往外走去,走了幾步又停住回頭看向他:“我聽孫柔同志語中的意思,她一直很在意阿隼,不知道這么在意阿隼的人,會有多了解阿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