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
張浩腳步匆匆,毫不遲疑,動作快如閃電,眼看著就來到了那雷劫木前不足兩米的位置。
可就在這時。
“啊啊啊!狐貍,狐貍!”
“吱吱吱~”
身后,劉文昌發出一聲聲的慘叫,且大量的,嘈雜的狐貍叫聲接連響起。
張浩猛地轉回頭,只見原本應在外圍的那一大群狐貍趕來,已然將劉文昌完全包圍了起來,好似要對他做些什么。
劉文昌被狐貍包圍了。
他眉頭一皺,眼神中略顯凝重之色,腦中的思緒紛沓進而發散。
不行,劉文昌現在還不能死,他的用處還沒有發揮出來。
打定了主意,張浩回頭,用最快的速度兩步跨到了雷劫木前,瞬間抽出腰間的侵刀,眼疾手快,抄起侵刀就劈向了雷劫木的尾部,也就是那條條根莖連接著樹墩的位置。
如果按照古籍當中的取雷劫木的方式,需將與雷劫木根莖連接之物一并挖出帶走,只有這樣才能使雷劫木繼續生長下去。
但張浩覺得沒必要。
因為既然要取雷劫木,必定會造成這棵雷劫木日后不會在被雷劈,也就算是到頭了,將其連接之物一塊取走,讓其繼續生長,總有一天會讓這群狐貍循著氣味或者氣息找到。
再一個就是,現在的這種情況,狐貍們不可能給他時間來挖這塊樹墩,而且,就算能挖走這塊樹墩,張浩也沒有容器帶走,也沒那么多的力氣抱著樹墩逃跑。
所以,短暫的權宜后,他果斷選擇只要雷劫木,不要樹墩。
手中寒光乍現,鋒利的侵刀劃破空氣,劈向那雷劫木的根莖所在。
歘。
嗖!
咔嚓!
他手起刀落,眼睜睜的看著那根莖被侵刀斬斷。
然而,就在斬斷雷劫木根莖之時,張浩隱隱聽到了一道雷聲,那雷聲并不算大,卻宛如天罰,又好似神降,震懾心神。
不愧是雷劫木……
張浩連忙晃了晃腦袋,一把扯起失去了樹墩支撐與連接的雷劫木,剛握在手中,他眼角余光便瞥見,那群狐貍們好像變得暴躁了起來。
……
“狐貍……狐貍!好多狐貍,好多狐貍……啊啊啊!”
慘叫聲,驚恐的嘶吼聲從劉文昌的喉嚨當中發出,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卻又膽寒異常。
為什么……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狐貍?
明明,明明他是在參加山中人的婚禮,那對新郎與新娘還非常好看,家里長輩待人客氣,有禮貌,其他人也都對他很好,還讓他帶走那些吃的東西……
明明,那都是些比較好的人,可現在怎么出現了一群狐貍?
是這群狐貍吃掉了那戶人家,吃掉了所有人……對,一定是這樣的,肯定沒錯。
反正,總不可能是那戶人家,還有新郎新娘都是狐貍,對吧?
他看著那一張張咧開的嘴巴,看著那一口口的尖牙,那滿含狡詐的瞇縫眼睛,還有那露出的鋒利爪子……
不,不……
不會是這樣的,那戶人家……那戶人家,還有那些人,一定不是狐貍……
可,可這些狐貍,怎么跟參加婚禮的人動作舉止,還有部分的穿著一模一樣!
就像是……就像是這些狐貍,假扮成婚禮上的那些人,又或者是……它們,就是婚禮上的“那些人”?
猛然間,劉文昌悚然一驚。
狐貍,就是那些人,那些人……就是狐貍!
怪不得,怪不得他之前就感覺“那些人”的某些行為舉止很奇怪,比如喝酒時,“他們”就像沒見到過酒一樣,會先用鼻子使勁聞聞,還有“他們”的眼睛,一直瞇縫著,嘴角一直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