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黃紙扎成的為虎作倀被火苗吞噬，迅速化為灰燼。

不知是否是錯覺，還是心理原因，他們隱約聽到耳邊響起一聲若有若無的虎嘯。

但當細聽之下卻并不存在，只有黃紙燃燒的噼啪聲。

吳亮不確定的吞咽著唾沫，表情遲疑問道：“這，這就行了？”

攝像師張文則是扭頭看向了王瑞跟秦海，想要看看兩人的反應。

李丕毅同樣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也只是扭過頭，隨時注意著兩人的變化。

在燒完了為虎作倀之后，秦海與王瑞兩人沒有什么區別，還是跟之前一般無二，還是在掙扎，只是兩人面目猙獰，那放大的瞳孔當中好似帶著恐懼，又好似帶著莫須有的驚慌，掙扎的幅度也開始逐漸加大。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三人就這么盯著王瑞與秦海好一會。

這期間，他們看到了王瑞與秦海各自像一條蠕蟲般的扭動著身軀，嘴里發出夾雜著些許痛苦的“嗚嗚嗚”聲。

緊接著，沒用太久，兩人便沒了動靜，也不在掙扎。

“快，上去看看人是不是還活著！”李丕毅果斷下令，幾步上前來到秦海的身旁，將他口中的布扯下，用手探了探鼻息。

在感覺到手指間傳來的微弱的呼吸風，他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松了下來。

還好，還有氣，還沒發生意外。

“李導，王瑞還有氣！看樣子應該只是昏過去了。”吳亮大聲喊道。

李丕毅徹底放松了下來。

總的來說，現在看上去好像是兩個人都有了一點好轉，雖然不知道這究竟是短暫的昏迷，還是徹底好了，總歸要比剛剛的情況好上太多了。

這時，被繩子束縛住的秦海幽幽轉醒，那眸子帶著迷茫，瞳孔渙散，臉上的表情自始至終都是懵逼的。

“李，李導？”他扭過臉來，注視著眼前的李導，更疑惑了。

接著，他想要站起來，卻感覺有什么東西好像正在束縛著自己，低頭一看，頓時愣住：“我，我怎么被綁著了？李導，這，這什么情況？為什么要綁著我啊……”

李丕毅回過神來，問道：“你不記得剛剛發生的所有事情了？”

秦海一頭霧水，詫異問道：“啊？剛剛，剛剛發生了什么事情？”

話音剛落。

“亮哥，文哥，你倆干啥啊？綁著我干嘛啊……”

王瑞的聲音也一并傳來。

李丕毅扭過頭去，看著王瑞問道：“你也不記得剛剛發生的所有事情了？”

王瑞搖了搖頭，哭喪著臉道：“李導，到底啥情況啊……怎么連我都綁住了啊！明明是秦海瘋了，為什么要綁著我啊……”

“我，我瘋了？”秦海愣住，眼中盡是狐疑。

王瑞大喊道：“當然了，你就是瘋了！說什么你要代表山神大人殺了我們，我們全都要死什么的。”

“啊……我，我有說過這話？”秦海想要撓撓頭，卻發現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現在什么話都別說。”李丕毅肅聲道。

秦海與王瑞都抿了抿嘴，不再說話，生怕在發生類似的事情。

這次他們只是被綁住，下一次……可就不好說了。

吳亮，攝像師張文，連同李丕毅在內，皆是面露沉思。

秦海跟王瑞都忘記了剛剛發生的事情，而且，從他們說話的方式，還有反應來看，他們應該是恢復正常了？

起碼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好像確實是恢復正常了。

“你在失去記憶前，有什么奇怪的感覺嗎？”李丕毅問道。

秦海思索了片刻：“我就記得當時有點累，就找了個地方坐下，然后，然后就感覺不太舒服……然后，然后……就不記得了。”

李丕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有追問下去。

進而轉過頭，將注意力放在了剛剛燃燒為虎作倀的地方，腦海的思緒已然開始發散。

兩人的恢復正常，跟這為虎作倀有關嗎？

他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

如果說真是這為虎作倀起了作用，兩人才好了，也能說得通，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確實如此，就是沒有直接證據能夠證明這一點。

但如果真是為虎作倀燒掉之后，召喚出了倀鬼來幫助他們……

光是想想這個事情，就覺得有種不真實感，且根據他的認知，以及人生閱歷來看，他是不太相信有這么離譜的事情存在。

如果相信了這件事情，那也就意味著相信了山中有山神，有張浩先生所說的那些山精野怪，有那些所謂的邪祟存在。

可偏偏這些東西，是他之前沒有過接觸的，也是他之前所不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