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和柳龍霆的關系比較復雜,可從我看來,一直都是敵對的。
所以怎么也沒想到,在浮千這件事情上,他們居然出奇的一致。
不讓我去見浮千,共同救出她,一起照顧她。
不過墨修明顯不想多說有關浮千的事情,朝我沉了沉眼就走了。
等他離開,我翻出筆記本,上面寫了幾個地址,有一個就是在秦米婆村子里的,是個奶奶輩,前兩年已經去世了。
門外,秦米婆又在咳了,夾著鍋鏟碰著油鍋“滋滋”作響的聲音。
我忙起來,匆匆的洗漱了一下,就去幫秦米婆做飯了。
早上就是剩菜拌面了,秦米婆也沒什么生計,我更是負債,能胡亂吃點就不錯了。
等吃完飯,秦米婆拿了一堆問米的東西,然后帶著我去魏婆子家了。
問米,其實是等事主上門的。
可在村子里謀生計,哪有這么多講究,七雜八雜的,全部都在會。
路上秦米婆幾次扭頭看我,確切的說是看我手腕上,想確定黑蛇玉鐲是不是在。
我大大方方的將手腕給她看:“蛇君最近有事,要照料浮千。”
聽到這個名字,秦米婆似乎整個人都不好了,居然露出一股訕訕的表情:“嗯。”
路上我想再問什么,秦米婆卻都低著頭,快步朝前走,沉默不語。
魏婆子家就在同村,走路不過半個多小時就到了。
她家修的是新式三層半小樓,挺漂亮的,門口還搭著兩根大羅馬柱,近些年農村自建房都流行搞這個。
可見魏婆子家的條件確實不錯,我們去的時候,她們還在吃早飯。
好大一桌人,連昨天那個村長也在,一個四十來歲,看上去很厚實的男子正給村長敬酒,搖頭晃腦的說著什么,一臉的苦色,估計就是谷小蘭的老公了。
秦米婆站在門外,低咳了一聲。
魏婆子看了一眼,卻根本沒有起身相迎的意思,只是幫村長夾著菜:“吃魚,今天早上剛從池塘撈上來的呢。”
反倒是那村長起身迎了上來:“來了,吃了吧?一塊坐著吃點啊?”
秦米婆轉眼看了看,搖頭道:“我先去看看谷小蘭住的地方,找找她生前的東西。”
一說到這個,魏婆子臉色立馬就沉了,忙站起來道:“她都死了一年多了,哪還有她住的地方啊,東西也都燒了。”
秦米婆冷哼一聲:“她總該跟你兒子睡一張床吧?床我總能看吧?你還想不想找了?”
我見她們這樣子,明顯就是在掩飾什么。
魏婆子指著秦米婆還要說什么,不過村長筷子敲了下碗,她只得嘰嘰歪歪的起身。
不過看到我后,就立馬道:“她不能進來!回龍村的人,都說蛇酒龍的女兒是蛇女,昨天你家那么大一條蛇……”
秦米婆二話沒說,拉著我就走。
就在我們轉身的時候,我見那個敬酒的男子,朝魏婆子打了個眼色。
魏婆子似乎傻眼了,拍著腿,忙追了上來:“好啦,好啦!看就看,秦米婆啊,你這性子怎么又臭又硬。”
“我兒子要再娶新媳婦了咂,新房布置好了,難道讓你沖了煞氣啊。”魏婆子還在嘀嘀咕咕的說。
秦米婆氣得還要說什么,可一張嘴卻又是一通咳。
我幫她拍著背,偏頭看著魏婆子:“我還要回去喂蛇,你再耽擱,那條大蛇餓了,怕是會來找我……”
魏婆子嚇得眼一睜,往我身后看了看,忙不說話了,帶著我們急急上樓。
那間房有沒有重實布置我不知道,可里面亂得可以,衣服鞋子丟得到處都是,有的還帶著水泥漿,床還是老式的架子床,而且沒掛蚊帳,兩頭還綁著繩子。
秦米婆進去走了走,我也不知道能看什么,就在旁邊湊了湊。
可看著那繩子的時候,總感覺不太對,就算掛蚊帳,繩子也該是那種細的,不會是這種寬的。
伸手去擼了一下繩子,魏婆子立馬低咳了一聲:“這是綁東西的。”
她不說還好,一說我特意看了看,發現這屋子里還擺著很多酒,其中居然還就有兩大玻璃瓶蛇酒,一瓶喝了大半了,一瓶還沒開。
很多做體力活的買我爸的蛇酒,說是喝了強身壯體。
魏婆子冷呵呵的道:“這還是你爸甩賣那天買的呢,哪知道蛇是不是活的啊。”
蛇酒出了事,她們家卻沒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