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同時,那纏繞在棺材外邊的金枝銀條,也慢慢展開。
墨修見狀,直接抱著阿寶湊了過來:“快沾血,直接抹在棺木上。”
他甚至一展袖子,寬大的黑袖將兩只石碗都托起,直接在我身邊,方便我沾血。
眼看著血越滲越多,那些纏展著的金枝銀條全部展開了,露出的棺木也越來越多。
我用最快的速度,雙手沾血,涂抹。
沾的血越多,浮千那血里的黑絲鉆進皮膚里就越多。
明明只是手掌沾血,可接連幾下之后,手背上已然有了黑色的東西在蠕動。
就好像無數的小鐵絲穿進了手掌,扎得我痛得不行。
可柳龍霆更甚至連浮千都顧不上了,跑過來道:“再快點。”
他聲音發沉,恨不得直接摁著我雙手來。
我最后更甚至連想都不想,直接就是沾血,往棺材上一抹。
就在兩碗血都在見底的時候,那透著細細金絲棺木突然好像活了過來,直接朝兩邊展開。
墨修拉著我后退了一步,將阿寶塞在我懷里:“離遠點。”
可就在棺材一點點打開的時候,就見里面就好像有著無盡的空間。
無數和李倩一樣穿著鮮紅嫁衣的女子,全部披散著頭發層層疊疊的躺在里面。
只不過那些女子,有年輕的,有年老的,還有年幼的……
可無論一例外,全部都面容栩栩如生,一身鮮紅嫁衣。
她們的頭發似乎纏扭在一塊,垂落而下,穿過棺材底部。
那下面似乎是無盡的黑暗,又好像是無數的頭發堆積在一塊,越聚越黑。
就在我還打算細看的時候,突然發現那層層疊疊的尸體中,似乎有幾個面熟的。
正想著在哪見過,卻聽到浮千聲音空靈而又好像帶著感慨:“同伴。”
也就是她這聲音一起,還在展開的棺材里,所有的女子全部睜開了眼睛,跟李倩一樣磨著牙咯咯的怪笑。
那些好像垂落向無盡黑暗的頭發,如同黑色潮水一般的朝外涌。
“快閉棺。”墨修沉喝一聲,猛的一轉身,就化成一條漆黑的大蛇。
也就在同時,柳龍霆身形一轉,也化成了一條白蛇。
一黑一白兩條大蛇纏轉著邪棺,將原本打開的邪棺強行拉攏。
眼看著那些黑發涌出,纏在他們蛇身上,將他們往棺材里拉。
阿寶在我懷里,不停的呲牙,可卻也害怕得往我懷里縮了縮。
柳龍霆白色的蛇身被纏轉成了黑白相間的顏色,而墨修蛇身上,似乎有著金光閃過。
左手里那些鉆進去的黑絲扎得我痛得厲害,就在我低頭看的時候,就見浮千的頭發還跟受了什么吸引一樣,朝著那邊爬。
邪棺里的我對付不了,可浮千的,我卻敢管的。
用左手抱著阿寶,我右手握著剃刀,快步沖過去,直接用腳踩著浮千那涌動的頭發。
然后剃刀一劃,刀光閃過,頭發應聲而斷。
浮千胳膊挨了一刀,都沒有感覺到痛,可這會頭發被割斷,卻痛得昂著朝我低吼。
她頭發實在是又長又多,我顧不上她是不是痛,飛快的挪腳,只要是往開啟的邪棺那邊爬的,直接就是用腳踩著,剃刀割斷。
或許那洗髓強筋確實有用,我這兩天力氣大了許多,連剃刀在我手里也快了很多。
可浮千接連吃痛,身子昂轉,那藏在黑發下巨大的卵囊就朝我甩了過來。
阿寶見狀,在我懷里低吼,四肢發力,猛的撲了出去,直接撲到浮千頭對,對著她頭頂的黑發就是一通亂咬。
浮千對阿寶,有著那種遷怒性的恨意。
阿寶一撲到她頭頂,開始還掙扎了幾下,可跟著瞬間就被浮千反轉的黑發給勒得跟個黑色的繭子一樣,只是痛苦的咯咯亂叫。
見阿寶這樣,我握著剃刀,直接跨了過去,坐在浮千頭頂,直接用左手摁著她的手,剃刀直接貼著她頭發刮著。
秦米婆在給牛二剃頭的時候,我聽過一些,反正就是剃刀壓平,手起刀走,過力不收。
我又不管浮千是不是會被割破頭發,所以下刀只顧快。
浮千的頭發貼著頭發被剃下,她昂著嘶吼,所有的頭發瞬間反轉,將我和阿寶一樣,直接全部纏住。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