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煙能止痛。”肖星燁見我似乎不喜歡煙味,悄聲道:“我看了一下,這些男的都夾著腿,女的也差不多,好像都痛。”
這問題說起來就有點尷尬,一般女的有什么婦科疾病,都是難以啟齒的,現在出了這怪事,更是不敢說了。
等到了陳新平家里,直接到廚房,那里擺著兩個大不銹鋼桶,一個桶里還是半桶水。
肖星燁要了個玻璃杯,從桶里裝了半杯水,然后端到外面。
用右手后著玻璃杯口,反抓著玻璃杯,然后左手順著玻璃杯慢慢的轉著圈,嘴里念念有詞。
然后雙手捂著杯子,過了一會,他捏著杯子對著夕陽照了照。
我湊過去看了一眼,瞬間只感覺胃里翻滾。
恨不得將剛才喝下去的那兩口水給吐出來。
只見玻璃杯里,許多鮮紅細小,如同蚯蚓一樣的蟲子,密密麻麻的倒垂在玻璃杯底,對著陽光的方向,不停的顫動著。
“這是水蚯蚓,也叫紅絲蟲,我平時也用來釣黃鱔。”肖星燁捏著玻璃杯,朝我道:“這水里就有卵,我只是用咒語將它們催生孵化了。只是沒想到,一杯水里,就有這么多。”
就在他說話間,所有的水蚯蚓還在長,不一會滿杯都是。
肖星燁似乎也有點害怕了,直接將杯子放窗臺上。
這種東西小時候我也見過,下雨后如果屋檐邊水溝里積了水,過不了幾天,就會長出這種蟲子。
聚在一起,一出太陽就不停的顫動。
“你是說我們喝的水里,全是這種水蚯蚓?”陳新平這會也捂著肚子,好像無比的難受。
我和肖星燁對視了一眼,如果只是普通的水蚯蚓還好。
看陳新平他們的樣子這水蚯蚓怕是還有問題。
“讓村里人先別喝家里的存水吧,買點打蟲的藥吃。”村子里有很多人都習慣喝井水。
我想了想,還是特意交待:“尤其是孕婦,先出去住幾天。最好是去醫院檢查一下,看有沒有其他問題。”
陳新平扶著墻,干嘔了幾聲,這才掏出手機就打電話。
我拉著肖星燁到一邊,壓低聲音道:“這種蟲子是不是很容易繁殖啊?”
“這不只是容易繁殖,這東西有的也用來釣魚,還有用來喂黃鱔。”肖星燁指了指旁邊的玻璃杯,朝我悄聲道:“可一般水里如果突然長了這個,就是水質有污染。”
我想了想,掏出手機查了一下。
一旦水里出現水蚯蚓,就是出現了有機污染。
可老井是地下水,怎么會出現有機污染?
我又想查一下,水蚯蚓如果誤食,會怎么樣。
就聽到陳新平沉喝道:“拉住她!死壓著她,別讓她跳咯!”
他握著手機大吼,朝我道:“村里那個昨晚流產的孕婦,跑到井邊要跳井了!”
我和肖星燁沒敢耽擱,急忙跟著陳新平往老井那邊跑。
可沒想到,跑到井邊,在惡臭之中,就見幾個婦女拉著一個披頭散發的青年女子。
那女子身上帶著血腥味,褲子后頭已然涌出血污,被拉著還扭頭伸手不停的大叫。
指著泛著濃濃惡臭的老井:“我老公跳井了,你們拉我做什么,快把他撈上來啊。”
我聽著詫異無比,轉頭看著陳新平。
這跟他說的不一樣啊?
旁邊一個擔土填井的青壯也湊了過來,臉帶擔憂的朝我們道:“剛才她老公陳海平突然從路上沖出來,直接就跳進去了,太快了,他們沒看見。”
“剛好她跟在后面叫,那些人以為是她要跳井。”那青壯臉上有些擔心的看著我,復又沉聲道:“陳海平也去水庫的島上釣過魚。”
“釣魚怎么了!”肖星燁還滿是不解的反問了一句。
我瞪了他一眼,悄聲道:“李倩。”
李倩就是被關在水庫的小島上,也就是說那個跳井的陳海平,可能就是侮辱李倩那些人中的某一個。
可李倩都被超度了,尸體也燒了。
陳海平他們也都認錯了。
邪棺也被墨修他們鎮住了,怎么陳海平突然就又跳井了?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