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根摁下去,我昂著想尖叫,墨修卻猛的吻了上來。
我感覺有股熟悉而又好聞的清香涌了進來,腦子里瞬間變得發暈,似乎痛得不是這么厲害了。
也就在同時,墨修用最快的速度將我身上的石針一根根的扎了進去。
那石針原本還只是停留在表面,被墨修一摁,似乎全部深深的扎進了肉里。
我痛得想尖叫,可又被墨修緊緊的吻住。
等墨修松開我時,我分不清身上的水是汗水,還是陰陽潭里的水。
墨修依舊緊抱著我,從我口袋掏出那把剃刀:“你最近看了太多人性險惡的東西,又沾染了浮千的血和發,所以可能被那些東西侵染了。”
“邪棺雖說是幫這些負棺人申怨報復,陳家村的人也確實可恨,但也不至于全村人都要死。”墨修給我剃著頭發。
沉聲道:“龍靈,你要知道,這世界有極惡之人,也有良善之人。有邪,也有正,就像這陰陽潭,有冷也有暖。”
他手又輕又柔,就算剃著頭發,我也感覺不到痛。
只是看著那些黑發落在潭水里,纏在他的蛇尾上,似乎附在上面不肯離去。
墨修手很快,沒一會就又將我的頭發剃光了。
抱著我一昂身,就到了岸邊,輕輕一點手。
那些飄浮在潭水上的頭發,瞬間就燃了起來。
這次沒有嘶吼的尖叫,只不過泛著濃濃的焦臭味。
火光映著水面閃動,整個洞都是幽幽的藍綠色。
我靜靜的看著,心中居然沒有多少害怕。
等火光退去,墨修揮了揮手,陰陽潭的水似乎嘩嘩的順著水道朝外流,洞中水汽彌漫著,將那股焦臭味都沖散了。
“等你生下蛇胎,蛇棺重新有了生機,就好了。”墨修伸手摸著我的小腹,輕聲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龍靈是不是有一頭很長的黑發?”我抬眼看著他,問出了這個一直想問的問題。
我原先以為那一頭黑發,是浮千。
現在想來,我和浮千,可能都是失敗品。
只不過浮千比我出現得早,失敗得也早。
我不知道自己會在哪個階段失敗,但至少現在已經出現失敗的征兆了,不是嗎?
墨修目光沉了沉,將我摟在懷里,親吻著我的頭頂:“如果你不想叫龍靈,也可以給自己換個名字。你就是你……”
他聲音好像哽噎著,又好像沉壓著什么。
我慢慢抬頭,看著墨修,低頭吻住了他。
那一口蛇淫毒在體內擴散,我身體已經開始發熱了。
墨修先是一愣,跟著好像有點狂喜,緊緊摟著我,然后一揮手,似乎有石頭轟隆滾動的聲音,又好像夾著什么咯咯升起的聲音。
我好像被抱到了一張軟和的床上,墨修剛將我輕輕放下,跟著就壓了上來。
或許是顧忌我腹中的蛇胎,墨修帶著前所未有的溫柔,緊緊的抱著我,不停的親吻著我。
或是額頭與我相抵,四目相對,好像兩人眼中,都只有彼此。
只是這次,他沒有再喚“龍靈”,只是這樣沉沉的看著我。
他那雙黑亮的眼睛,當真是如同黑夜,我只要注視著,就慢慢的沉淪。
少女時期總是愛做夢的,無論是誰對于一個守護自己十八年的東西,都會抱有幻想。
只是我原先不明白,這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對于物質是一樣的,感情上,也是同樣的。
等我醒來的時候,依舊還在洞府。
我居然躺在一張石床上,鋪著柔軟的被鋪,而且帶著異香。
床邊的石桌上,疊放著我的衣服,整整齊齊的,但明顯不是我來的時候穿的那一身了。
我起身穿好衣服,往外走。
這個洞封著的圓石似乎是感應的,人一走過去,就滾走了。
搞得我很好奇的看了看,一扭頭就見到了柳龍霆,他靠在外邊的石壁上,手里捏著那只蛇鐲。
指尖在一節黑、一節白上,慢慢的跳動:“墨修去處理那具小邪棺了。”
對于柳龍霆,我其實還是要感謝的。
畢竟回龍村陷落那一晚,是他送我逃過了那一劫。
只是這會,我選擇了墨修,對他似乎也是一種傷害。
柳龍霆沉眼看著我,低聲道:“龍靈,你想去見見浮千現在是什么樣嗎?或許你會變成跟她一樣,只是時間的問題。”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