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卻哪是連聽我意見的人啊,摟著我一轉身,就到了陰陽潭邊了。
只是這次跟上幾次不一樣,旁邊那些被有泥漿糊起來的邪棺不見了。
潭邊的石頭還被磨得更平了,似乎還變寬了些。
墨修直接脫了外袍扔在潭邊,伸手拉著我坐下,撫著我的小腹:“你的意義在哪里?”
我聽著愣了好大一會,這才想起來,墨修問的這個是什么意思。
說的就是活著的意義。
所以說好去找那半層樓的入口了,他又突然不去了,就是想問這個?
當下輕咳了一聲,苦笑道:“當然是先找到我爸媽。”
一切的根源都在我爸媽身上,我總得找到他們問個清楚。
墨修卻將我上衣慢慢卷起,露出小腹,輕輕的撫著,慢慢湊下來輕了輕肚皮。
偏著頭,抬眼看著我:“還有呢?”
“生下蛇胎。”我低頭看著墨修,他這姿勢有點過于曖昧。
忙伸手拉他,叉開話題:“肖星燁不會有事吧?”
“還有沒有其他的?”墨修卻根本不上套。
只是再次親了親我平坦的小腹,沉聲道:“你再好好想想?”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執意問這個,當下復又清咳了一聲:“還有壓制住體內那股陰怨之氣,不讓自己變成浮千那樣。”
“龍靈。”墨修突然坐了起來,伸手捧著我的臉,與我額頭相抵。
微涼的氣息,明顯帶著怒意,卻依舊沉沉的道:“你再想想?”
這樣的姿勢,讓我感覺很危險,而且那微涼的氣息似乎慢慢的變得清甜,讓我腦袋有點發昏。
好像從懷了蛇胎之后,身體就經不起半點撩撥。
我頭想往后退,可墨修修長的五指從臉側直轉到后腦,扣著我的頭。
聲音沉而冷的道:“龍靈,你再想想?你活著的意義,除了那些,可還有什么?”
我腦子微轉,對上墨修的黑亮的眼,瞬間想了起來。
心莫名的發痛,張嘴想說,卻又感覺太過虛偽。
當下強行偏過頭,看著冒著森森寒氣的水面:“蛇君如此強大,根本不用我記掛著,不是嗎?還是你想,聽我說謊?”
“為什么不用?”墨修喉嚨好像壓著什么,雙手捧著我的臉,沉聲道:“我現在的意義就在于你,你卻從來沒有想過我嗎?”
“墨修。”我沉吸了口氣,轉眼看著他,低聲道:“那你告訴我,等我生下蛇胎,你會怎么樣?”
墨修黑亮的眼里,那些波動的情緒好像瞬間就凝結了。
我轉而沉眼看著他:“我說過,我生下蛇胎后,沒有蛇棺負累,想出去走走。”
“那你呢?墨修?”我伸手撫過墨修的眉眼,從鼻梁慢慢的轉到深邃的人中,再到薄而好看的唇:“等我生下蛇胎,蛇棺恢復生機,你會怎么樣?”
“你也是負棺靈不是嗎?蛇棺生機強大起來,你想的還是打開蛇棺,然后拿回那具蛇身,變成真正的墨修,再復活龍靈對不對?這才是你活著的真正意義!”我手指摩挲著他的唇。
慢慢的湊了過去,親了親他的唇角:“你看,你所設想的以后,從來都沒有我。”
“你說,你的意義在于我腹中的蛇胎和我,只不過是暫時的現在。”我慢慢的咬著他薄薄的唇。
輕笑道:“既然這樣,你又何必問以后?”
墨修眼里的寒氣慢慢聚攏,低垂著雙眼看著我的唇,微微啟合:“所以呢?”
“我十八歲以前,最大的意義就是高考。”我盯著墨修微動的唇,輕聲道:“可最近,我人生的意義轉變了好多次不是嗎?”
“不被鎮蛇棺,生下蛇胎,找到我爸媽,好好活著……”我慢慢貼上墨修的唇,沉聲道:“墨修,你現在守著我和蛇胎。等蛇胎出生,蛇棺開啟,我對你什么意義都不會再有了。一旦蛇棺開啟,你想的都會是其他的事情。”
墨修好像震住了,伸手想推開我。
我卻緊緊摟著他的頭,轉身跨坐在他的長腿上,輕笑道:“墨修,我們只問當下,不問以后。這樣,你和我,都會輕松很多。”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