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之遙整個人都是昏沉沉的,渾身難受,喉嚨還干澀疼痛。
分不清是因為傷口的原因,還是感染風寒了,即便意識很模糊,也不忘了強迫自己起來不停地喝熱水,身上的衣服濕透,換了又換
一度燒到四十度,可把鐘姐給嚇得,馬上就想聯系醫院。
還是被風之遙攔了下來,又吃了藥,繼續物理降溫。
她整個人意識都有些恍惚了,隱約的,好像還看到了宗靳衍給她倒水,一會兒那張臉又變成了鐘姐的,她都分不清到底是宗靳衍還是鐘姐。
一直忙活到凌晨六點多,總算退了燒。
“謝天謝地,總算退燒了,不然真的太嚇人了,這給燙的”
鐘姐看了體溫計一眼,微微松了口氣,轉頭看向坐在床邊的宗靳衍,神色有些復雜——
她剛發消息說風教授發燒,沒想到這宗總就馬上趕回來了,親力親為照顧,又是喂水,又是酒精擦拭物理降溫
她從來沒見過他們宗總對那個女孩子那么上心,連老太太都不一定能有這樣的待遇。
可是,現在這個風教授
鐘姐并不知道風之遙的具體信息,只知道,她是a大的一個教授,學歷很高,是高級知識分子。
宗靳衍并不覺得自己這么做有什么特殊的。
躺在床上生病的女人是他的妻子,不管怎么樣,他都覺得自己對她是有責任和義務的,照顧她也更是分內之事。
至于是不是心里懷有什么樣的情緒,他沒有去探究過。
從他們的結婚協議書生效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是扮演著他妻子的角色,婚姻期間,他也應當做好他該做的事情。
也許,這就是她之前說的,公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