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恍然大悟,也沒起疑心。
畢竟跟呂陽做了好幾年鄰居,她清楚對方素來謹慎,能悶在屋里幾個月不出門,買些符篆防身,再正常不過。
“就按坊市價算。”
她從儲物袋里摸出靈石遞給呂陽,轉身回了屋。
又過了半個月,白泉河再次出現尸體。
周圍巷子的修士,尤其是獨居寡婦,個個提心吊膽,連白天都很少出門了。
呂陽怕妻妾出事,白天都會陪著她們一起倒穢物。
這天深夜,呂陽剛和妻妾歇下,就聽見院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屋里布了陣法,還藏著不少中品符篆,真要打起來,練氣中期的修士未必能占著便宜。
可那腳步聲很快就越過院門,在隔壁門口停了停,隨即沒了動靜。
他在院門上貼了擴音符,只要是三米內的動靜,屋里都能聽清,不會被隔音符擋住。
“難道是沈道友?”
“大半夜的,她出去做什么?”
“該不會真去找那劫修了吧?”
呂陽心里打了三個問號。
接下來的四五夜,他總能聽見半夜院外有腳步聲經過。
這天,呂陽陪著妻妾倒穢物時,看見白泉河那邊圍了不少修士。
“又死人了?”
他皺緊眉頭,沒過去湊熱鬧。
回來時,卻聽見修士們的議論聲飄進耳朵。
“太好了!那劫修遭報應了!”
“不知道是哪位前輩出手殺了他!”
“真是大快人心!”
呂陽心里一動:難道是沈道友干的?他讓妻妾先回屋,自己則在院外的棗樹下站著,假裝賞樹。
沒等多久,沈棠就端著水盆出來潑洗澡水。
修士大多會用清塵術這種基礎法術清潔,就算沒練過,一張低級清潔符也能洗干凈,可沈棠偏喜歡泡澡,每隔兩天就會出來潑一次洗澡水,春夏秋冬從沒斷過。
“喲,呂道友這是專門在這兒等我潑洗澡水呢?”
沈棠見呂陽看似在賞樹,眼神卻總往自己屋子瞟,故意打趣。
“這水味兒好聞不?比你那兩房妻妾的味道怎么樣?”
呂陽臉皮抽了抽,試探著問:“沈道友,聽說那禍害寡婦的劫修,死了。”
沈棠滿不在乎地聳聳肩:“死了就死了唄。怎么,呂道友,你該不會以為是我殺的吧?我可沒那本事。”說完,轉身回了屋。
呂陽搖搖頭,隨即失笑,自己管這閑事做什么?不管是誰殺的,都跟自己沒關系。
回到屋里,他看向眼前的虛擬面板,上面的符道經驗早已超過了突破所需的數值。
“上品符師!”
“別的符道修士,就算有天賦,也得熬幾十年才能有這成就,我激活系統才一年多,就從低品一路沖到了上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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