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青捂著額頭。
睡誰不好,你睡個老童子雞。
這樣的男人最不好辦了,人家珍藏二十多年能輕易罷休嗎。
哎。
“我不管,她已經畢業了,醫學院對畢業的學生一概不管。”
“告訴你家將軍,別拿我嫡親弟子說事兒,其他愛咋辦咋辦!”
親衛兵要的就是這句話!
只要陸院長不管,皇上那就不擔心了,她是郡主也沒用!
“多謝陸院長,嘿嘿,不瞞您說,我家將軍其實老喜歡巧秀姑娘了。
他說別看巧秀姑娘整天罵人,其實最心善了,對那些傷兵特別耐心。
只對他不好,還笑話我們將軍小……咳咳……
可惜將軍不能隨意離開完水,要不然就親自追來了。”
“嗯嗯,嗯嗯,大小不是問題,只要能舉……”陸青青隨意點著頭。
親衛兵:“……其實我們將軍不……那個……是你們醫書有問題。”
陸青青:“嗯嗯,嗯嗯……”
這是巧秀自已招惹的,就是個太監也得受著!
她可不管。
親兵走的時候很郁悶。
將軍真的,沒問題啊!
他們一塊洗澡的時候都比了!
后來過了兩個月吧,川百就報,說巧秀被顧承燁請去北境給她夫人接生第二胎。
然后吧,一到北境就被綁了送到完水去了。
真是上陣親哥倆啊!
而完水那邊,陳翠花早被顧承舟提前請了去,在那開了調料鋪子,沒事和未來女婿喝個酒,逗個鷹,樂的都不想走了。
……
宮墻深深,路途漫漫。
帝王愈發沉穩,靜時如古潭深水,波瀾不驚,眉宇凝著千鈞重量,無一縷急躁之色。
行如圭臬,氣象如山海。
只有在特定的日子,才從神壇跌落凡間,只是外人無法窺見罷了。
“九十五天,朕的皇后,該回來了。”
他將第九十五顆松子順著擺放在案桌上。
雖然他身在樊籠,但外面的世界從來未曾與他隔絕。
青青是他的眼睛。
她去偏遠的村落,治療得了血吸蟲病的村民,描述那邊的山鬼斧神工,遠遠看去,像是一座高大的佛像。
她去沿海,治療風濕腿痛的海民,描述那邊的魚很鮮美,海民贈的珍珠五彩繽紛。
她去北地醫治牧民,說草原與氈房,炊煙與晨霧,夕陽與落日,美不勝收。
她去了很多地方,唯獨沒去江南。
她說江南富碩,醫者較多,不急于一時,她想有朝一日,和他一塊兒去。
那時一定是,河清海晏,國泰民安。
他和青青,雖然隔著萬水千山,心與靈魂,卻一直在一起。
江南。
江南。
想到剛送來的奏折,他又起身。
江南是富碩,可蛀蟲也多。
該規整一下漕運了。
得趕緊著手處理。
又批閱了一個時辰的奏折,暗衛忍不住提醒,姬如硯才從萬千思緒中抽出神來。
竟已過亥時了。
捏捏有些脹痛的額頭,他起身,卻忽覺天旋地轉。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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