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意外地,被秦君屹拒絕了。
秦君獻也沒勉強,只靠近幫秦君屹挪動位置,讓他側靠在床邊,再將兩床棉被放在他身后,讓他可以靠躺著。
準備就緒,秦君獻暗暗呼出一口氣,這才動手幫大哥脫去襪子、挽起褲腿。
腳踝上未完全消退的淤痕撞入眼底,秦君獻的眼底瞬間紅了。
“怎么了?”秦君屹話音剛落,便呼吸一滯,他也看到腳踝上的淤痕。
紙,快要包不住火了。
私驛一樓,燈火通明。
蘇云宛得知水已放好,便交付代買銀錢,提裙上二樓。
一路穿過幾間客房后,止步在最東側的上房門口。她敲了敲門,隨后推開。
入眼的,便是秦君屹兄弟倆一坐一蹲,沉默的一景。
“怎么了?”蘇云宛隨口一問,視線的余光不經意掃過秦君屹腳踝的淤傷,頓時愣住了。
整個客房十分寂靜,滴針可聞。
“弟,不是你想的那樣。”秦君屹見胞弟扭頭看向門口的妻子,恐他暴起傷人,連忙解釋。
秦君獻心里五味雜陳,聞輕嗤一聲:“哥,您怎知道我是如何想的?”
秦君屹一噎,總不能當著妻子的面,提起那禁忌的話題。
“說來聽聽。”蘇云宛關上門,拉出一條木椅坐下,好整以暇地看著秦君獻。
秦君獻感應了下四周,干脆攤牌,“是為療傷?”
話音剛落,蘇云宛便與秦君屹目光交匯,笑道:“沒錯。”
秦君屹面露驚訝:“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早有猜測。”秦君獻繼續為大哥洗腳,神色落寞,“您放心,我會時刻謹記,不露出端倪。”
秦君屹見他接受良好,心里有些愧疚:“是我低估你了。”
“最近經歷了太多事,尤其是分家......”秦君獻止住話,將滿腔委屈和酸澀統統掩下。
磨難最能助人成長,他早已不是滿腔熱血、心直口快的昔日兒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