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蔑視一笑,再睨視圍觀眾人,喝聲威脅:“膽敢妄議天家,你們是不是活膩了?”
全場瞬間鴉雀無聲。
蘇云宛一聲哼笑打破平靜,卻什么也沒說,甩甩衣袖走人。
何必跟一個將死之人浪費口舌。
再次出發時,秦家的陣仗今非昔比。
駕駛車輛的人全部換成影衛,其余影衛則在前后左右全方位騎馬護送。
被替換下來的秦君獻和四房父子倆并未跟女眷擠在一起,而是乘坐影衛準備的另一輛馬車。
“鐘威,那么多外人加入流放隊伍,你就這么看著?”一個暗探氣惱道。
昨夜他們身份徹底暴露,索性也不裝了。雖然還穿著官差的服侍,但已經不再聽從鐘威的命令,還跟他要了兩頭大馬,并駕齊驅。
“他們沒有妨礙整支隊伍,我能有什么辦法?”鐘威將責任推了個一干二凈,“要不是昨夜出事,他們也不會現身人前。”
暗探眼睛一瞇:“你的意思,是怪我們咯?”
“不敢。”鐘威說得恭謙,暗地里卻翻了個大白眼,他一勒韁繩驅馬掉頭,催趕隊伍:“都走快一點,別磨磨蹭蹭的......”
對話的暗探對同伴埋怨:“你看他那囂張的樣子!”
另一個暗探目光陰鷙,扭頭看了鐘威一眼,“何必跟一個將死之人計較。”
“你的意思是?”
“呵!”
兩人心照不宣,臉上露出邪惡的笑意。
而他們不知道,這番對話被不遠處的一個耳力過人的犯人聽到,由此惹來殺身之禍。
*
由于昨夜的手術的精神消耗巨大,蘇云宛在車廂里休息了一上午,直到晌午之際隊伍休整時,蘇云宛才露面。
而她剛下馬車,就被裴氏借著教育秦若嵐,含沙射影,“嵐嵐,娘可跟你說,身為姑娘家,要矜持、節制、自律,可千萬別好的不學學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