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究責任?不知尊卑?還當自己是王府的大夫人呢?”蘇云宛也放下筷子,冷聲道,“就算是,你算他們什么人?憑什么追究他們的責任頭?更別提大家都成了一介平民,哪來尊卑之分?!”
“你!”裴氏氣得站起來,揚手往蘇云宛臉上拍去。
因昨夜被挾持的遭遇,包括老夫人在內的其他人都對她寬容不少,令她誤以為可以憑此拿捏住所有人,包括蘇云宛。
蘇云宛一把抓住她揚起的手腕,狠狠捏緊。
“啊!”裴氏痛呼出聲,“放手!你想殘害婆母?!”
“我若真要殘害,你還能見著天上的太陽?”蘇云宛面色之狠厲,即便在艷陽天里,也讓裴氏感到渾身冰冷、毛骨悚然。
“宛宛!”秦君屹的聲音從車廂傳來,蘇云宛這才放開裴氏的手,嫌棄地拿出繡帕擦了擦,轉身上車。
裴氏看著她的背影,氣得快步跟了上去,非要找秦君屹非要論出個子丑寅卯。
車廂里,秦君屹聽完母親對影衛的激烈指控,試圖講理:“那時他們都在院中拼殺,阻止刺客入屋......”
“我管不了那些!我只知道,我差點成為刀下魂!”裴氏歇斯底里地大嚷,隨后又睨視秦君屹,“你是不是早就盼著我死?”
“兒沒有!”秦君屹面露痛苦,心如刀絞。
“夠了!你發什么瘋!”蘇云宛看不下去了,“昨夜只是意外,他們已經由暗轉明,往后更好地保衛秦家,你還想怎么樣?”
“怎么樣?當然是接受失職的懲罰!”
“那最該罰的,正是孩兒!”秦君獻跳上馬車,一臉苦澀地跪在裴氏面前。
“母親,昨夜是孩兒阻攔賊子,也是孩兒疏忽大意,才令您蒙難。您有任何怨氣,盡管朝孩兒宣泄,要打要罰,悉聽尊便!”
“這跟你有什么關系!”裴氏氣惱道。
“本就是孩兒的失職。”秦君獻梗著脖子,一力承擔所有。
裴氏氣得狠狠拍了一下他肩膀,“你個死心眼的傻孩子,就仗著娘不忍心是不是!”
秦君獻順著桿子往上爬:“娘,您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