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可說錯了,我就算脫去了差役的衣服,也還是敬重鐘叔的。”伍少寒笑道,“至于你嘛......”
“我怎么樣?”姜小六的眼神緊張又期待。
伍少寒笑意一收,認真道:“是我疏忽了,跟你告個饒。”
“嗨!你早說嘛,害我這七上八下的。”姜小六笑得露出滿口后槽牙,“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捧高踩低的人!”
伍少寒搖了搖頭,“但我確實很多時候走不開,你倒是可以來找我。”
“怎么,秦大公子治下嚴苛?”姜小六臉色流露擔憂之色。
這話讓伍少寒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他們身為影衛,某些東西已經被深深地刻在靈魂深處,并不需要靠威懾力才盡忠盡責。
主子因自身經歷特殊,將影衛當人看。自他接手影衛營后,改善了不少規則制度,也對身邊的影衛體恂寬待。
可有人不識好歹失了本分,險些釀成大禍。
自那以后,在影衛首領青玄的主張下,影衛營的些許制度再次回到變革前。
其中有一項:所有出營的影衛,每年都要召回影衛營的刑堂,在嚴刑加身的痛苦之中自述本年度犯下的大小過失,再根據過錯判處更加嚴酷的刑罰。
就連主子不追究的事,也難逃刑堂的懲戒,以免影衛以下犯上、恃寵而驕。
主子不忍無辜之人經受“嚴刑逼供”,將每年一次改為三年一次。
出事后,這項規定重新恢復成一年一度。
有了這跪在刑堂,細細體會疼痛的教訓,哪還需要主子如何管束?
姜小六見他沉默,不由道:“要不你回來當解差吧,我舅舅肯定要你。”
伍少寒:......
“我就這么一說。”姜小六情緒低落地嘀咕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