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見月便順勢趴在桌上,只想著小憩一會兒起來繼續寫。
然而等到她醒來時,天光已經大亮,軟榻上再也沒有裴景玨的身影。
蘇見月活動了四肢,忽而發現書案上整整齊齊擺著一沓佛經。
他拿過那塔佛經翻看,都是裴景玨模仿她的字跡寫出的。
昨夜還剩了那么多,也不知裴景玨抄了多久……
蘇見月望著那字跡,一時心頭五味雜陳。
昨日的吻,讓她有一瞬間的沉醉。
但她心中清楚,她絕對不會和裴景玨有什么。
蘇見月將那佛經握在手里,心中下決定要想一個法子,讓裴景玨無暇再過來找她。
“這懶骨頭定然是在偷懶,把門給我打開!”
門外傳來夏氏的聲音,蘇見月收斂起神色,將手中的佛經放置好,做出一副虔誠拜佛的模樣。
“少給我裝模作樣,昨夜讓你抄的經書抄的如何了?若是抄不完,看我不打死你。”
蘇見月神情平淡,看著桌上放著超好的經書開口
“佛祖面前婆母最好慎,我已經抄寫完,如今也該去向老夫人請安了。”
說完蘇見月便自顧自的起身,往門外走去。
夏氏想要阻攔,被蘇見月冷聲告知。
“您既然不喜我,往后我還會住在聽竹軒,不會再打擾夫君。”
說罷便交代丫鬟收拾她的東西,轉身往裴老夫人的院子中去。
如今能擺脫裴景玨的唯一法子,或許就在裴老夫人身上。
“給老夫人請安。”
蘇見月到達時,老夫人已經坐在廳中喝茶。
她看蘇見月神色不濟,對蘇見月昨夜回去后的遭遇也略有聽聞。
“做坐吧,不用拘著那些虛禮。”
蘇見月謝過她,然后落了座。
“老婦人,妾身本以為搬回去照顧夫君,婆母能對我改觀一些,可是并沒有……”
說著蘇見月露出胳膊上的傷,懇求道。
“眼下妾身沒有別的法子,只能再搬回聽竹軒住了,免得允禮也受婆母的影響。”
聽到蘇見月提起允禮,裴老夫人神色緩和了些許點頭應下。
“聽竹軒本就是讓你住的,你若想搬就搬回去吧。”
蘇見月知曉老夫人會答應,再次起身謝過他。
老夫人心中惦念著允禮,忍不住再次開口。
“平日里我一人住在這里,到底是有些孤獨,要是有個孩子陪著便好了。”
蘇見月自然聽出老夫人的話外之意,刻意接話。
“妾身與老夫人想到一處去了,相爺的婚事還沒有定下嗎?”
老夫人搖頭,面中的愁緒更濃。
“上次我不過又提點了他幾句,他就想要徹底解除婚約,我老了到底是管不住他了。”
蘇見月聽了此話,將心中醞釀好的話狀似無意的道出。
“相爺畢竟位高權重,他與江小姐的婚約到底只是父母之,可若是圣上賜婚便好了……”
老夫人的目光倏然朝她看來,蘇見月意識到說錯話,連忙低頭告罪。
“都是一家人,不必驚慌。”
老夫人抬手制止,心中卻豁然開朗。
未有多久就是皇后娘娘的千秋節,若是能夠讓皇上開口賜婚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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