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玨松開捏著她下巴的手,蘇見月順從地仰起頭,開口請求道。
“求相爺幫妾身去給允禮撐腰,-->>他是個好孩子,只是不想同世子玩耍……”
裴景玨猜到她要說這些,并不一口應下,反問道。
“弟妹怎知本相會答應,有些事,莫要想得如此簡單。”
蘇見月藏在衣袖中的手緊了緊,她再次拿出那錦盒奉上。
“妾身愚鈍,實在擔不了這掌家之責,還請相爺收回。”
她愿意掌家本就是為了他們母子兩人打算,如今允禮受欺辱卻只能吞進肚里,她也不屑再插手這些事情。
“老夫人既然讓你管家,本相就沒有收回的道理。”
裴景玨神色更差了些,看著她臉色有些蒼白,終是松了口。
“你說的事情,本相答應了。”
蘇見月心中松了口氣,下意識的就要道謝。
“多謝……”
可話說了一半,就覺得頭腦發暈,身子不受控制的軟下去。
這些時日她忙于府中庶務,這兩日準備接風宴忙得團團轉,根本沒有好生休息過。
如今心中的事情一了,便再也支撐不住了。
裴景玨愕然看著那纖弱的身子倒下,下意識地將蘇見月拉進懷抱。
他伸手搭上那纖白的手腕,心中松了一口氣。
扯過一邊搭著的披風籠在蘇見月身上,裴景玨就這般抱著人大步離開。
他不過才去了月余,懷中的人就輕了許多,抱著有些硌手。
這掌家之事,的確讓她廢了許多心思。
入夜,一路上并未碰到下人。
裴景玨抱著蘇見月進了聽竹軒的大門,正巧與撲空的夏氏打了個照面。
夏氏從裴長安口中得知今日的事情,本想趁此機會來敲打蘇見月幾句。
“相爺……”
夏氏看見裴景玨,渾身的氣焰立即消了下去,愕然道。
“相爺怎會抱著……似乎不合禮法。”
裴景玨此時懶得與她周旋,冰冷的眉眼睨著夏氏,警告道。
“夏老夫人,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你心中明白,本相撞見弟妹暈厥,只是好心送她回來。”
夏氏心中發怵,連連點頭道。
“我就是擔心這丫頭的身子骨,今夜才來探望,說到底,我還要替她謝過相爺。”
對上那滿是壓迫的眼神,夏氏干笑兩聲,恨不得當場遁走。
“我已命人請了大夫,若是夏老夫人想留下照料弟妹,也未嘗不可。”
兩人對話間,披風落下一角,蘇見月蒼白失去血色的臉龐露了出來。
夏氏瞧了一眼就別過頭,“我這就回去。”
說罷她帶著丫鬟匆匆離開,根本不敢多停留。
這蘇見月倒是個好福氣的,暈了還能碰見相爺。
若是她,定然撒手不管!
夜色愈濃,聽竹軒卻燈火未歇,就這般燃了一夜。
翌日清晨,蘇見月在軟被中醒來。
她望著熟悉的床帳,昨夜的回憶涌上心頭。
“娘,你終于醒了!”
允禮趴在床榻邊,衣衫已穿的齊整,撲到她懷里落淚。
甘露適時上前,為蘇見月倒了杯溫熱的茶水。
蘇見月飲下,這才開口說話。
“不怕,娘只是太累了,并沒有事,你安心去學宮吧。”
允禮被她這話安慰到,仍舊不放心。
“大夫說娘過于勞累這才暈倒,那您今日就在床上歇著,哪里都不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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